梁帝苦笑。“轩儿言过了，朕哪里敢与先贤相比，只要百姓安定，祖宗留下的江山稳固，朕将来九泉之下，无愧诸位先帝，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轩轻轻点了点头。“是，儿臣明白父皇苦衷。”
梁帝也点了点头，“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就好。”
“轩儿，”
“假如——朕是说假如——假如能像先帝那样，花些银钱就能换来两国安宁，不是不可以考虑接受。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秦轩略略垂眸，随即朝梁帝拱手道：“儿臣明白。”
梁帝看了秦轩几秒，叹了口气。
“轩儿，你此番随同大军出征，已经好久没有去给太后和母后请安，借此机会，你去请安吧。”
“朕想休息一会儿。”
秦轩立即借坡下了。“是，儿臣恭请父皇圣安。父皇，儿臣告退。”
说完，秦轩后退三步，转身，大步离开御书房，认准方向，先到仁寿殿，给太后请安。
皇太后老糊涂的毛病依旧，秦轩迈步走进仁寿殿时，老人家正坐在软塌上，看着手心里的什么东西，呆呆发愣。
软塌前方，放着两个炭盆。
秦轩迈步来在太后近前，跪拜行礼。“秦轩恭请太后圣恭安！”
听到声音，皇太后抬起眼皮看向秦轩，老迈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
“皇帝，你御驾亲征回来啦？快到母后这来，母后这有你最爱吃的桃酥点心！”
直到这时，秦轩终于看清楚，皇太后手里握着一块精致点心。
看到此景，秦轩心中有些杂乱，跪在原地未动，和颜悦色道：“皇奶奶，我是秦轩，您的皇孙秦轩！”
皇太后一怔。“秦轩？你是——秦轩？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不是被懿贵妃那个狐狸精给毒死了吗？”
嗯？
听到这话，秦轩心中顿时一惊，但是随即，他又暗暗无语。
皇太后越发老糊涂了。
哥上次来给她请安，是在出征北境之前，当时他还认得哥。
这才相隔几个月，她就不记得哥了。
秦轩刚刚想到这里，身后一个宫女道：“越王殿下，您别介意，皇太后这段时间一直如此，太医署的太医们也给太后瞧过，也都束手无策。”
“太后，时辰不早了，您该用午膳了。”
秦轩轻轻点了点头。“皇奶奶，您请先用午膳，秦轩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说完话，秦轩又朝老人家行了一礼，站起身来，迈步离开仁寿殿。
天色更加阴霾，纷纷扬扬落下雪花。
秦轩迈步穿过偌大皇宫，来在正阳宫时，门口值事宫女朝秦轩屈膝行礼。
“恭迎越王殿下！”
皇后欧阳瑾正与司徒静姐妹围着炭盆闲聊，听到值事宫女出声，三人听住话头。
司徒娥迎上前来，朝秦轩屈膝行礼。“小娥见过越过殿下。”
“免礼免礼，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拘礼。我是不是打断你们谈话？”
秦轩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边明知故问，一边解开大氅，熟络地信手交给小娥，随后来在炭盆另外一侧，盘腿坐下，朝欧阳瑾道：
“皇后娘娘，我送给你的虎皮毯子，收到了吧，暖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