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得离开青木王城。”,侯远山拍了拍赢川的肩膀,笑着吩咐道:
“帮我看看宁州的仙门,倘若他们搞事,还需要你出手。”
“没问题。”
赢川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多问。
等到赢川离开后,侯远山抚摸着白鸽的羽毛,而后咬着毛笔,若有所思。
少顷,议事厅内传来一声怒骂。
“狗日的,老子一个武将还要写奏折,写个屁!”
旋即,议事厅内传来了毛笔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唉。”
侯远山看着一地的狼藉,眉宇之间充斥着一抹无奈,而后弯下腰将毛笔捡了起来。
他并非不会写奏折,而是朝廷中的那帮文人墨客着实令人心烦。
准确来说,镇魔卫中的斗派都不愿意写奏折。
而,张远也深受其害,苦其久矣。
比如,某仙门势力骂了侯远山旗下的捕快,那么他将会在奏折中写道:仙门中的恶贼妄图杀我旗下的某某全家,妄图对陛下有不臣之心,实在可恶至极。
我,侯远山愿率领三千镇魔卫镇压他们。
显而易见,不臣之心是假,想要灭仙门是真。
更何况,像这次东石谷的仙门联合外道事件,侯远山一定会将赢川的行为夸大其词。
例如,赢川独自斩杀多名化神,吓退黑莲教圣女。
所以,侯远山的奏折一定会被张远重新润色一遍。
久而久之,张远也练就了一手好字迹与优秀的养气功夫。
想到这,
侯远山便下笔如有神,反正最后有张远为他兜底。
写完该死的奏折后,侯远山掏出传音符,摸着下巴思索着。
最后,侯远山还是注入内力,传音符微微发出亮光。
咸阳,镇妖司。
“出什么事了?”
张远看着亮起的传音符,挑了挑眉。
“远哥,是这样的。”
“...”
“我觉得,赢川他呆在我手底下有些屈才。”
侯远山添油加醋地将今晚的事件说了一番,而后将赢川的表现着重点了一番。
张远笑骂道:“少放屁了,有话直说。”
侯远山支支吾吾道:“秦岭的镇妖司没有话事人,我想让他去。”
张远闻言挑了挑眉,笑着道:“此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征集其他几位的意见。”
“好的,远哥。”,侯远山闻言心中一喜,暗道稳了。
张远放下那枚传音符,有些紧张的敲着桌子。
少顷,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而后一挥手。
三枚烫金的虎符悬浮在半空,发出亮光。
泰山,幽州城。
儒雅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睛,周身气息升腾而起。
深邃无比的黑瞳,罕见的有了一丝波动。
幽州城内的妖怪感受着那股恶心的气息,纷纷咆哮着。
“业火。”
骇人的火焰飘零在城内,伴随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幽州城再次恢复了寂静。
“阿远,么事?”
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和他周身升腾的血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雷鸣海域。
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朝着狂暴的大海吐出一口浓痰。
“远哥,咋了?”
话音刚落,波涛汹涌的海域伴随着阵阵雷鸣朝着席卷而来。
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