昞因为从小被保护太好的缘故,她从来不知道人性能险恶到要人命的程度。
闻父闻母都是性子好的老实人户,交往的亲朋好友也都是性子相投的。
闻倩在这种保护和环境下长大,性子自然是软乎乎的,不喜欢跟别人起争执交恶,有些不起眼的小事情能直接翻脸就直接过去了。
她也学会了忍让和包容。
她在忍受父母去世的痛苦时嫁给了陆正,整日的难过充斥着整个大脑,以及突然嫁人的惊吓让她六神无主。
她只能寄人篱下地在陆家过日子,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陆家人不开心。
刚嫁人时的日子还是能过得去的,自从陆正去了部队一段时间后,陆家人越发的过分。
丁翠花的打骂,陆耀背地里的骚扰,她刚开始害怕地跟丁翠花说,反倒挨了一巴掌。
“你个臭婊子,嫁给杂种了还敢勾引我儿子,还跟老娘胡咧咧,如果让我听到村里有闲话传出来,看老娘不打死你。”
自此,陆耀便有些肆无忌惮,不仅在家里光明正大地调戏她,更是让她去偏远的地方干活,然后找机会欺负她。
当时,她的脸和身段还是很好的,只是比从前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而已。
有一次,她在东边偏远的地方干活,那里其实是陆耀主动在村里提出要干的,最后丁翠花把她赶了过去。
东地既难开垦,太阳又大,周围也没人。
闻倩正在吃力地干活,陆耀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她被吓了一跳,连忙举起手里的家伙朝着身后打去。
只听见‘嗷’的一嗓子传来,她拿着家伙紧紧的抱在胸前,回头却发现竟然是陆耀。
她结结巴巴地劝他,“陆耀,我可是你嫂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大哥回来会收拾你的。”
陆耀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咒骂了一声,嗤笑地看着闻倩,“呵,你说那个杂种啊!你以为他是喜欢你吗?他如果真想娶你,他为什么不带着你去随军,反倒是把你留在这受罪,我这么做都是他默许的。”
“你,你胡说。”闻倩害怕地往后退,嗓子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