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褚寻懒得理他,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抢救室门,偶尔视线和谢衍对上又迅速错开,神情多少有些尴尬。
算了。
以后就当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焦急等待四小时后,医生终于给他们带来好消息——小宝抢救成功,暂时脱离危险,在监护室观察半小时没有异常情况,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听到医生这么说,众人才松口气。
谢明月轻轻抚着胸口,自责道:“是我的错,没照顾好孩子们。”
丈夫搂着她低声劝慰,她点点头,看向站在监护室外面的褚寻,犹豫两秒,走过去拍了拍褚寻肩膀。
“谢董,”褚寻回头见到是谢明月,礼貌地喊了声:“有什么事吗?”
“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褚寻凝视谢明月那双始终温柔似水的眸子,想到从前对方维护自己的种种,微微颔首,和她往另一边走去。
天色已晚,褚寻仰头望向群星高挂的夜幕,心底积攒的郁气消散几分,声线客气而温和:“谢董是想问关于小宝的事?”
谢明月眸光顿了顿,“是,也不是。”
其实她也才知道褚寻当年怀过孕,听见她说“直系亲属”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纳闷他们和小宝算什么亲属。
直到医生解释。
“你没告诉阿衍这件事。”谢明月手搭在窗台边缘,医院保洁打扫得很干净,纤尘不染,更衬得她肌肤白净无瑕。
褚寻面无表情盯着她的手,突然想到就是表面看着待人亲和无害的谢明月,手里其实也沾染许多见不到的肮脏。
资本家的手和心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