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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们没有放火啊。”“是么?但是通告上说北方人焚毁了那座神圣的修道院啊,流动先生也那么说。”农妇惊讶道,但是那个修士随即替她的困惑找出了理由,“大概是在我们走后失火了吧,那时候修道院里应该没有人了。”这是个很完美的理由,农妇毫不疑心地就接受了,她关心地询问道:“您怎么不去新王的朝廷呢?现在人手紧缺,那里正征召所有的神职人员,您到那里一定会获得重用的。”“新王登基了?我在荒野里走得太久了,这些我都不知道。”“哎呀,您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您都不知道新王的事吗?她赶走了北方人。所以她登基了——他们都这么说,我是不太懂的。但是他们都这么说。她有很多主意,我听说她要在沿海修起烽火台。还要建立一支新的海军,这样任何人都无法从海上入侵我们了。”“真的么?以前纽斯特里亚也拥有过海军,但是没有用。”“真的!”一个小男孩突然插进了他们的谈话,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词后,他的小脸蛋因为兴奋而通红,“我们要打退所有敢于侵犯纽斯特里亚的强盗!狠狠揍他们!万岁!万岁!自由的纽斯特里亚万岁!”他一口气喊完这些明显是别人教给他的口号之后,就一转身跑出去找同伴玩耍了。“抱歉,他……他有点……”农妇窘迫地笑着,“有点没大没小的……”修士表示对此不介意。他想听更多有关新王的事情,因为看起来不是一次简单的王位更替,“修造烽火台和新海军的消息确实么?”“在别的地方我不晓得,但是村里的阿兰大伯被他们雇佣去做向导了,听说要寻找适合建造烽火台的地点。”修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问道:“这样的话,劳役负担会很重吧。”“我觉得会还好,因为我们现在不用替老爷服劳役了,”那个农妇说。“新来的总主教赦免了所有的旧劳役,要是老爷再叫我们额外给他做活,他得付钱给我们。自从他不能无偿地指使我们之后,空闲就很多了。而且面包炉的钱也取消了,我们现在只用带木柴去就行了,而且还可以在家起灶台。现在我们的钱和空闲时间都有余。我觉得负担一些劳役不是什么不可承受的事情。”她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并没有留意对方的眼神。所以也没有发现对方有多么惊讶。“新王看起来要做一番大事业的样子,但是赦免旧劳役的话。你们的老爷不会反对么?他白白地损失了人手和钱财。”“那是新来的总主教下的赦免啊,”农妇觉得这是无可置疑的命令,一点也没想到这会引发多么激烈的斗争,“反对的话,岂不就是反对神明么?”“呃……你们怎么知道总主教的赦免的呢?”“有政府来的人和流动先生,政府的人每个月来一次,流动先生每周都来,他们向我们宣布新的政策,所有的人都要去,老爷也要派人去,他们告诉我们,若是老爷不遵从的话,就到新政府那里去告发他有异端的嫌疑,他们的话讲得很厉害,说什么地方的伯爵老爷,男爵老爷因为违反女王陛下和总主教的意思,还像以前那样乱派劳役,捕捉农夫的,都已经跟普通的农夫一样进了苦役营,去和那些该死的异教徒作伴了,他们的土地也被分给那些虔诚', '')('分卷阅读215 (第2/2页)
的农夫了——我觉得他们是吓唬人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但是他们的话讲得很厉害,把老爷吓住了,所以就赦免了我们的劳役,他们的话虽然讲得很厉害,但是很照顾穷人,他们是好人,是真正遵循救主的意思的人,愿神赐福给他们。”“恩,恩。”听话的人一点也没觉得那是吓唬人,教士们讲的地狱听起来吓人多了,都没有阻挡贵族们无法无天,能吓住这农妇的老爷的,肯定是闪亮的钢刀——就像吓住他的那些钢刀一样。“那个流动先生也是个好人,虽然嗓门大了一些,而且脾气很急躁,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吓死人,但是她是个好人。”“她?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到处跑着教书?她不怕被人抓起来卖掉吗?”“是的,年纪不大,大家都被新政府和新主教吓到了,现在没人敢做这些违法的事情,连老爷都听她的教训,旁人怎么敢呢?她教我们的孩子写字和算术,每次还要教我,可是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呢?她非逼着我学,说这样才能接近神的道路,嗨,不怕你笑话,她前前后后也教了我百把个字了,可是它们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们,那些字太难认了!但是我现在识数了,会用秤杆了。买卖东西的时候不会再被小贩骗了,我觉得挺好的。都多亏了她啊,这种人真是服侍神的人。和以前的不一样,他们站在穷人一边,我想他们服侍的一定是真神。”“他们打败了北方人么?我是说新王?”修士的这一句问的很突兀,然而农妇也没发觉任何不对,她回答道:“可不是么,他们捉了许多俘虏,把他们先是带到王都,然后分散带到各个集市上轮流展示,像展示花布似的。叫我们所有人都去看,那时候我们都去看了,连树上都挤着人,我个子矮去得又晚,什么也没看到,但是我丈夫看到了,他说他们都戴着镣铐,听他们说,是在什么什么河口抓到的。”“上天保佑!这群人受到了公正的惩罚!”“可不是嘛!”农妇高高兴兴地说。“我觉得这一下他们是受到惩罚啦!我丈夫也参加过十年前的那次战争,他说他们那次本来能赢的,都是因为有叛徒,现在迟来的正义终于到了!”“正义来得再迟也是受欢迎的。”修士文绉绉地说了一句。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望向门外,这时候他看见孩子们在田野里头玩一种奇特的游戏——他们骑在羊背上。拿着小弓彼此追逐着——他琥珀色的眼睛立即瞪圆了,因为他已经认出这是什么游戏。“他们在玩什么呀?看起来好像要当骑士呢。”他这样问农妇。满面笑容,口气云淡风轻。“三个月以后要举行一场大比赛。凡是获得名次的人都可以拿到大奖金,还可以获得预备骑士的资格。”农妇不疑有他,笑嘻嘻地解答了他的疑问,“我们本来是不准备叫孩子们去的,因为我们觉得得奖是不可能的,我们家祖上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从来没出过骑士,这怎么可能呢?但是羊和弓箭都是他们提供的,先生说了,这是‘除四害’,一对老鼠一年能生一百多只小老鼠,孩子们现在射杀一只小老鼠就是从老鼠嘴里抢下一个斗大的面包……”“要射中一只老鼠可不容易呢!这奖金是不容易拿的!”“是的,我们也没想过,但是孩子们爱玩这个,不让他们去的话他们就要跟先生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