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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查理已经红了眼睛。自从离开家乡后所受的苦和气恼一下子都冒了出来,那对天天切马草练出来的胳膊和拳头毫不客气地朝对方的脑袋和身体上揍过去:“叫你欺负我meimei!没有王法的狗东西!今天不把你打个稀巴烂,你当我们图尔内……卡特兰人好欺负呢!”“救命呀!他疯了!救命呀!”真理教的经文据说包括了世间一切的真理,自然也包括了“遇到不吃他们这一套拳头又很硬又不在乎民族团结和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人”的办法。那就是——立即向旁边的警卫求救,丝毫不顾片刻前还高谈阔论,说要把这些警卫全家都送苦役营。没收财产,妻女充作可以任意对待和使用的奴隶的发言。“他欺负我,欺负我这个善良无辜的良民啊!警卫老爷!你们可不能不管呀!”“你们这些连小女孩都打得住院的人要是良民。这世界上还有暴徒么?你们不是刚才还扬言要奴役整个纽斯特里亚吗?”“救命呀!警卫老爷!暴徒迫害虔诚又和平的良民啦!”“老奶奶!刚才是您要帮忙吗?”从头到尾目睹了这场闹剧的警卫老爷耸耸肩,跑到旁边不通车马的一尺宽的老式小巷子里去扶老奶奶过马路了。据事后统计,对当天占领王宫广场上的人进行血腥镇压的人大概有如下成分:前些日子在街道上被殴打的人和他们的家属,比如露茜(哈蒂小姐)的哥哥查理;被殴打之人的姊妹会和其他组织的成员,比如好些人当天看到某个红发少女在高呼打得好,还有个路过的画家给她来了一幅背影速写,那速写颇有魔王的风范;占领行动开始时为了腾地方被他们暴力赶走的小贩和家属,还有他们喊来的市容管理大队,他们拆起稻草人什么的堪称神速;因为对占领人士盗卖公物和随意乱丢垃圾感到不满的扫地工;发现男人又没去找工作而是在广场上胡混的崩溃党人的妻子们;最后还有发现家里的女儿又没上学、做家务、带弟妹而火冒三丈的父母们……哦,错了,还有几个在市民们动手之前已经练上了的姑娘小伙,他们本来都是占领者一伙的,但是先前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因为“打小三”这种永恒的武道精神开始了拳拳到rou、爪爪到脸的磋商探讨,周围都打成一团的时候,他们自然没有停下来的理由,而且看样子,要是没有被强大的外力阻止,他们还能一直打到地老天荒。总之,等女王陛下的亲卫队和法警们不紧不慢地赶到的时候,刚够从打累了的人们手里抢下这群鼻青脸肿的毛孩子,把他们一个个视情况投进医院和拘留所。“你们这次祸闯大了,等着宣判坐牢吧!未成年人保护法?嘿,难道你们觉得最光荣的女王陛下和最可敬的列位朝臣们这半天没收拾你们是在忙着搓麻将么?当然是给未成年人保护法增加‘若犯有以下情节恶劣之罪行,则不受该法律保护’条款罗!”然而,小路易等人并未等到宣判,不久,他们就神秘地离开了纽斯特里亚,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被总主教等人“请”来的那位少年教皇。他们扬帆乘船离开了魔王的土地,奔向充满了光明、希望和真理的异国他乡,然而,世事之奇妙,远非当时的任何人所能预料,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372艰难的正路“咕~~~”路易的肚子发', '')('分卷阅读343 (第2/2页)
出了不争气的叫声,因为幼年淘气常常被魔鬼老妈关小黑屋饿饭的缘故,他对这种声音倒不像一般他这种出身的人那么陌生,但是熟悉不代表可以忍受,特别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极目远眺,仍然看不到任何村庄的影子的情况下。“离开了老妈的魔爪还会遭遇饿肚子”这种悲惨的境遇,是路易先前没有想到过的,有些人觉得离开中国都是外国,路易觉得离开纽斯特里亚都是充满了光明的土地,然而……他现在是离开了,所见到的土地有没有充满光明他还不知道,没有人是他已经用自己空空如也的肚皮证明了的。“呱!呱!”洁白的海鸥吵闹着从头顶飞过,沿海那永无休止的强劲海风一刻不停地吹拂着他们和脚下的沙土,让本来就疲惫而饥饿的流亡者们更觉得步履艰难,他们当中没有一个种过地、放过羊,即使是织匠的儿子米拉伊也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他们对荒野求生只懂得一点儿书本上的知识,他们既没有在旷野里靠自己生存下去的经验,也没有长途徒步的体力,他们对这些根本就毫无准备。他们准备的是乘船直赴真理的异国,然而他们所弄到的那艘船却不符他们的野心,那是一艘被设计用来在内河跑运输的小船,根本不适合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航行。虽然他们觉得乘上船然后趁夜开出去就万事大吉了,但显然大海不这么认为,他们一出港就遇上了暴风。好几个追求真理的小伙伴就这么还没踏上异国他乡的土地就喂了鱼。等路易在阳光下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能找到的同伴就只剩下米拉伊了。后者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幸而路易在学校里别的功课学得不咋地,必考的人工呼吸还是学得及格的。米拉伊醒来后,他们就一致同意,按着万恶的大魔王开设的学校里所学的书本知识,沿海岸寻找河口,再沿河流寻找村庄。走了一天后,他们就深深地怀念起大魔王的监狱了,那里没有这么猛烈的狂风,没有这么炽热的阳光,那里还……还准时开饭!后者本来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却是遥不可及的了,两个追求真理的小伙伴,一天下来就在落潮后的小水潭里抓到过三条巴掌大的小鱼,几只婴儿拳头大小的海蟹,以及一些石头上寄生的贝壳。他们在军训里学过如何在野外升火,可是他们身上没有剩下打火石,唯一的选择就是生吃。因此,当他们在日落时分,远远地看到一座冒着炊烟的小茅屋的时候。那种激动到流泪的心情,没有他们那种遭遇的人类,是很难理解的。茅屋属于一个垦荒的农民,他在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边建起了这座茅屋。并将自己的一家子搬到了这里,开垦了一块小小的土地,还养了几只山羊。他身板结实、开朗而且健谈,他用羊奶招待了两个饥肠辘辘的流亡者。“原先这里是一个大村子。但是异教徒来了,劫掠焚烧了她。几年以后他们又来,又来,树上的果子就这样教他们都摇光了,侥幸没被抓走的人都逃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的爷爷就在那时候流着泪抛弃祖传的土地两手空空地投奔到芬贝陶修道院长手下的,不过现在好了!纽斯特里亚光荣的海军狠狠地揍了那些强盗!他们再不敢在这块土地上露面了!未来,我们这里兴许会因为和纽斯特里亚临得近,跟幸运的兹戈赫一样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