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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一看场地摆了个四方形,哟,这算怎么个坐法?

冷却上前:“魔教清理了场地,这个帐子,是现砍的树,布是咱们的布,桌椅都是咱们自家的,这个摆法……”看看韦帅望,这是他们摆的。

帅望笑道:“掌门与尊者自然在东,我在北边,剩下的大家随便坐。”躬身:“掌门请坐,我远道来的,累了。”

韦帅望既然自愿坐下首,大家当然都没意见,韩青请仁德兄弟苏子扬与几位长者同他们一起坐在东边,余下人等互相推让着,韦帅望已经在北边,中间坐下了。回头笑问:“你们坐不?”

张文欠身:“教主跟前,哪有我们的坐位。”

韦帅望咧嘴笑:“那列位辛苦了。”

等大家都坐下,这才发现,韦教主一人占了一排,二十多岁小朋友,大模大样中间一坐,身后一排垂手而立的堂主,腰上挂着冷家的白剑黑剑红剑,大家就都觉得有点不是味。

人家都坐下首了,你不能说人家没礼貌,可是自家通共那么几个白剑,都在上首坐着呢,下首就没白剑。

余下的白剑都在韦帅望身后站着呢。

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怎么就这么象他才是老大呢?

冷怀仁笑笑:“教主,既然大家一起议事,随从,要么后堂休息,要么,请他们坐下吧。”

帅望笑道:“你们光掌门长老就一堆,我单刀赴会就太不敬了。”

冷怀仁道:“那么……”

帅望再次回头:“你们累不累?坐一会儿?”

张文再次回答:“教主面前,属下不敢坐。”

韦帅望摊摊手:“不行,魔教规矩一堆,我还没背全呢,所以,暂时也没时间改。规矩嘛,就是大家都得守的,规矩没改,就得按规矩办,虽然是我说了算,可也得写个通告,公布一下,把教规重印了,发下去,大家记住了。朝令夕改,那叫没规矩,所以,二爷爷原谅我一下吧。”

冷怀德问:“教主听说过客随主便吗?”

韦帅望笑道:“我就听说来了穆斯林,你就不能摆一桌子猪宴。我们可是有信仰的人。”

冷怀德默默无语地看韩青一眼,韩青假装没看到,欠欠身:“列位,冷家与魔教历年争战不断,死伤无数,问天堡一战,虽然我方损失了多名,英雄才俊的高手,但也重创了对手,现在,魔教愿意向冷家投降,从此平战火止杀戮。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与魔教有血海深仇。杀人偿命,为血亲复仇,是我们一贯的信念。但是,我们每个人,也都不愿看到无休无止的杀戮,不愿在复仇中,再一次失去亲人,不愿让无辜的族人在复仇中死去。在哀悼亡者的同时,请大家……”良久,韩青缓缓道:“告慰死去的亡灵,他们用生命为我们带来了今天的和平。我们永远不会忘他们,同时,也欢迎为和平而来的韦教主。”

韦帅望歪着身子,一手支在圈椅扶手上,一手在桌上轻轻敲,听到欢迎二字,桌上的碧血剑,望望天,半晌:“先换人质吧?”

冷家人顿时都直起后背,靠,这是啥意思?他不情愿啊?坏了坏了,这还是要继续打啊,好在我们现在人手齐,可是,不知道人家布置人马没有啊,哎呀,我孩子,我兄弟,我亲人呢?当下就有不少人开始四处张望。

韦行看韦帅望那个坐姿那个表情,那个独占一排的狂妄,那个清他院子的场,早就气了个火冒三丈,一听此言,立刻就爆炸了,一拍桌子:“你他妈给我滚过来跪下!”桌子当场就阵亡了。

韦帅望吓得一哆嗦,一下就站起来了。

身后众堂主顿时一脸黑线,完了,白替', '')('55,议和 (第2/3页)

你撑场子了……

只见韦教主挤出一脸哆哆嗦嗦的笑,点头哈腰地就过去了:“我来了我来了,我这就滚过来,喂,长点眼,快给我爹换张结实桌子。”

韦行这个气啊:“你他妈给我站直了!”

韦帅望立刻站得笔直:“是是,不过,我站直了就没法过去了,我总不能僵尸跳吧?”

韦行差点没气昏过去,别的人差点没憋晕过去,不敢笑啊,暴怒的韦行与不爽的韦帅望面前,笑出声得多大勇气啊。

笑出声的只有冷秋大人。

韩青无奈地:“师兄!”客气克制地:“请——坐。”

韦行一听拉了这么长音的请坐,握紧拳头,还是坐下了。

韩青回头:“我知道议和还有些细节没有谈,韦教主恐怕不愿这就递上降表。请韦教主表个态吧。”

韦帅望问:“我能回去坐着表吗?”

韩青道:“请。”

韦帅望再次陪笑,甜丝丝地:“爹……”

韦行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呲出个:“滚!”

韦帅望“嗖”一声就坐回去了,然后笑笑:“列位,感谢大家的原谅,不原谅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坐着总比我跪着投降好看,这么大亏我都吃了。冷子和那一仗是南家兄弟先动手,冷欣的死不关我事,问天堡之战,是你们不宣而战,这些都不提了,我爹在这儿,让我滚过来跪下,我就滚过来跪下了。谢谢大家的欢迎!”

刹那间,一片寂静。

大家一起去看韩青,咦,人家不服呢,人家说是给自己爹个面子才降的,这意思是咱没把人打服啊。你听见没?

别人也还罢了,冷子和的儿子冷若渊当场就炸了:“你说什么!我爹死了活该吗?!”

韦帅望看着那个年青小子,慢慢站起来,然后欠欠身:“我对令尊的死,非常抱歉。冷子和同魔教向无仇怨,为人宽厚老诚。他的死是我手下的过错。”

冷若渊呆了,这是啥意思?啥意思?你刚才还厚颜无耻地说你没错,怎么我一拍桌子你就道歉了,我又不是你爹。

韦帅望转过头来,环视一圈,接着说:“可是,话得说清楚,上次冷家与魔教签的是互不干涉和平协议!协议内容不包括冷家舵主可以在魔教未伤害冷家人时替魔教教主教训手下!你们先动手,就是单方面撕毁和约,这场战争,是冷家挑起的!”

冷若渊气急:“可是,可是,你们当时正在……”

韦帅望道:“正在屠杀妇孺!准确点说,正在虐杀妇孺。如果我知道这个情况,一定会处置自己手下,严令禁止。从人的角度来说,南家兄弟做得一点错都没有,看到这种恶行,就应该出手阻止。可惜他当时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在执行冷家的公务,领着冷家的银子,带着冷家的人马。打个比方说,余国的军队如果正在屠杀他们自己的平民,请注意,长白山一向是魔教的地盘,如果余**队在屠杀自己的平民,做为北国人,一个人,当然可以过去行侠仗义,北**队的将领,可以过去动手吗?再说一下魔教屠杀妇孺的事。我刚知道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也是杀光这些牲畜,很不幸,没多久,我就收到手下被活着剥皮,被活着烤熟的尸体。我知道任何地方杀害妇孺都是错的,但是面对全民皆兵的女真人,我可以禁止手下虐杀,我却不能杀掉那些因为伙伴兄弟被虐杀因为愤怒与仇恨做出过度报复行为的手下。我只能说住手,我不能砍下他们的手。这些你们了解吗?你们知道魔教人被女真人引到山里会饿到人相食不敢吃东西吗?你知道他们抓到魔教人怎么折磨吗?这些仇恨,就是从一颗珠子多少钱开始的,你杀我一个人,我杀你两个人,到最后就是', '')('55,议和 (第3/3页)

灭绝人的互相残杀!这也是,魔教与冷家曾经做的,你们在问天堡杀死几千人,都该死吗?他们都成年了吗?没有女人吗?这场战争,是我的过错吗?”

冷若渊张口结舌,不对啊,我爹没错,我爹做正确的事,然后被杀了,怎么被他说成挑起战争的人了呢?可是……

冷怀德伸手按一按:“若渊,坐下。”然后笑问:“教主的意思是,这场战争是我们掌门的过错了?”

韦帅望笑问:“二爷爷您的意见呢?”

冷怀德郁闷了,他不能说是我们掌门的错啊,再怎么样也不能附合敌人去啊。我要说韩青做得对,我可真是太亏心了我,我是要挑他师徒对阵的,我不是来帮韩青的。

韩青缓缓道:“首先,我们不是国与国的关系,其次,这个社会有各种规则,但人有基本的良知。做为一个历史的残杀行为,你做为教主,不管知不知道,要负责任。长期地,以谋利为目地的屠杀行为,你不制止,冷家就要制止。协议是和平协议,武林盟主,是冷家,冷家人出去,说一声住手,你就该住手,否则,就是挑战冷家的武林盟主地位。冷子和与南家兄弟没有错。而且也不必讨论,教主是来投降的,希望你表达出诚意来。”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愿意接受冷家的条件,在保持魔教完整存在的前提下。”

韩青道:“那么,我先提要求。第一,问天堡要解除武装,炸毁南面或北面城墙,守卫人数不得超过二千。”

帅望道:“问天堡是魔教圣地。”

韩青道:“仍可有守卫,但是不能做为军事堡垒存在。”

帅望想了想:“可以。”

韩青道:“第二,魔教投降冷家之后,教主自行管理教众,但要尊从冷家规则,一旦发生残杀平民行为,教主必须尊照冷家规矩处置。”

帅望点头:“好。”

韩青道:“第三,魔教教规,与冷家规矩相抵触的,要以冷家规矩为准,进行修改。禁止活人祭,禁止宣扬与正常道德观相违的信仰。”

帅望道:“正常道德观太难定义,请改为禁止宣扬与国法相违背的信仰。只要不违法,我爱信杨朱学派与他人无关。”

韩青用笔在纸上划一下:“好,不得与国法相违背。”

韩青继续:“第四,投降之后,魔教活动地点仍以北方为主,教主当尊重北边舵主的决定,如有争议,上交冷家掌门裁决,并无条件服从冷家掌门的裁决。”

韦帅望道:“舵主决定让我去吃屎,我总不能服从,请掌门给魔教一点自由空间。北边舵主可以参与魔教事务,进行监督,发表意见,有问题可以上交冷家掌门,如与冷家规矩相违背,我愿意按规矩办。”

韩青点头:“好,冷家在北边只要监督权,魔教可以在不违背冷家规矩的前提下自由行事。第五,魔教可以在北国整个境内进行经济活动,除北边之外,一旦发生武力冲突,除非教主本人,其它人等,当服从舵主裁决。”

韦帅望道:“如果舵主裁决不公呢?”

韩青道:“同其它冷家人一样,有权申诉。”

帅望点头:“可以。”

韩青道:“魔教的所有经济收入,应该上交冷家一半。”

帅望停住,想了半天:“我手下堂主一年都有十万两银子的年薪,冷家给吗?如果不给,那我不是得倒赔?”一边冷家人都瞪大眼,十万两?

韩青道:“你可以简机构缩减开支了。”

韦帅望道:“这好象太不利于团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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