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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两下。埋在安全臂弯里的小胖墩便抬起了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看了两眼面前温柔的男人,哭声停了,嘴角却缓慢地流下了晶莹的,泛着银光的口水。全寿见状,连忙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将那胖墩嘴角的唾沫擦干净,心道,“可不能沾到少爷身上,多脏啊”然后又嫌弃地瞪了两眼小胖墩。“不喜欢稀粥吗?”苏长亭双目无神地朝着前方,微笑着问怀中的孩子。小胖墩却还是在看人,愣是保持着一个表情竟然没再变过。苏长亭的手正放在小胖墩的脸颊上,自然知道他没有动静,于是微侧头说道:“全寿,将粥碗拿来。”全寿听命将粥碗捧了来,刚刚靠近,入了小胖墩的视线中,“哇!”哭声便又如雷响起。迎着这哭声,苏长亭声音更为温柔地问道:“不喜欢稀粥?”这回小胖墩似乎是算听懂了,猛烈地点着脑袋,动作幅度太大,叫本已经将这坨rou定义为小恶魔的环儿,又心疼地想着可别把脑袋点坏了。苏长亭挥了挥手,全寿便会意地捧着稀粥又远离了这小胖墩。苏长亭温柔地拍着他的背,直将哭声又拍小了,这才又问道:“不喜欢稀粥,那喜欢rou?”他手放在小胖墩的脸颊上,又是一片湿润,而再次止了哭的小胖墩又茫然了,只是这回专注看着苏长亭的大眼睛里有了灵气,似乎在思考着。“rou?”指腹碰碰小胖墩的脸颊,苏长亭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儿,小胖墩似乎听懂了,试探一般小幅度点了点头,随后用力又点了好几下。苏长亭微微一笑,刚想吩咐环儿多弄些rou末放在粥里一起喂给这孩子,肩上便是一重,随后他便听见了碧烟的声音。长孙碧烟在苏长亭开口吩咐前,走进了屋中,一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看着他怀里的那坨rou说道:“想吃便只有这碗稀粥,不想吃,那便饿着。”随后,她也不管这孩子能不能听懂,又转头对环儿道:“将他抱到床上去,粥放旁边的小几上。”环儿心中犯嘀咕,姑爷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小家伙,小姐这是要做什么,这小祖宗没吃到东西,估计等会儿又该哭了,一想起那魔音穿耳的哭声,环儿的动作便迟疑了。见环儿犹豫,长孙碧烟轻轻地又说道:“你也同他一样,听不懂话了吗?”忽的,环儿身上一哆嗦,手脚都麻利了起来,从姑爷怀里将那孩子抱起来,放去床上,又将稀粥放去旁边的小几上,一连贯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很多遍,没有一丝停顿。做完了一切,又站回原处,环儿浑身的寒意未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长孙碧烟见那坨rou呆坐在床上很是茫然地望着众人,便笑着走上前,坐在床榻上,纡尊降贵地将粥碗拿起,舀了一勺送去他的嘴边。那汤勺刚靠近,小胖墩眼睛一闭,头一扭,嘴巴一张便“哇”地又哭了起来,哭得是面红耳赤,天震地动的。环儿与全寿脸色皆是一变,又难看了起来。苏长亭却很是淡然,微笑着平视前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依旧坐姿端正。长孙碧烟则更是淡定,人家不喝,她便将汤勺又放回了碗里,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了,想吃便只有这碗稀粥,不想吃,便饿着。”她起身对脸色难看的环儿吩咐道:“什么时候他哭', '')('分卷阅读38 (第2/2页)
累了,想要吃东西了,便让人将粥热好,再喂他吃。但是记住,只有这碗稀粥,若是叫小姐我发现你偷偷地给他其他的食物,小姐可是要罚你。”很显然,这句“小姐可是要罚你”对环儿的威慑极大,只见她难看的脸色瞬间湮没,紧张又谨慎地看着长孙碧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是的,小姐,环儿记住了,绝对不会给他其他食物。”长孙碧烟很满意地冲着环儿笑笑,然后婉尔转身,弯腰扶住苏长亭的胳膊,道:“夫君,碧烟扶你。”苏长亭应声而起,脸上依旧平平静静,那笑容似乎比之前更暖了一些。二人出了屋中,全寿跟在他们身后。三人走远后,那后方的哭声依旧不止,声声如魔音穿耳。作者有话要说:别急,还有两章,今日三更,剁手节快乐,么么哒!☆、教育问题的延伸探讨东院的主卧此时才刚刚开始重修,苏长亭与长孙碧烟走在回西院客房的路上,她挽着他的手,实则在为他领路。他们走的慢,闲庭信步的走,听着廊道外的风刮得枯枝微微作响,廊道里,长孙碧烟温和地平视前方,随意地问道身旁人:“夫君可觉得对一个孩子而言,碧烟做的太刻薄?”苏长亭摇摇头,微笑着回答:“碧烟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长亭怎会看不明白。”长孙碧烟笑着侧头看他一眼,清澈的眸中有些意味深长的光,又道:“看来夫君很了解碧烟。”到了苏长亭的这间客房,她扶着他跨过了门槛,回头看着全寿吩咐:“送两杯热茶来。”全寿便应声下去沏茶。“成婚这么多日,夫君总是往田阁老府上去,碧烟都不曾与夫君好好聊过。”她又将苏长亭扶去屋中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去了旁边,“今日索性夫君也无事,不如陪碧烟说说话,可好?”苏长亭探手抓住两人中间小几上长孙碧烟的柔荑,愧疚地道:“长亭失责,委屈碧烟了。”“夫君哪里的话,碧烟也全无埋怨的意思。”长孙碧烟轻笑着抽回了手,指腹抚摸在扶手上,想了想才道,“碧烟与夫君青梅竹马,夫君可觉得碧烟如今变了许多?”她仔细地看着苏长亭望着门外的脸色,只见这人一脸平静地笑了笑,然后听他悦耳的声音说道:“人总是处在变化之中,只看其是变的好还是变的不好。而在长亭看来,碧烟的变化很好,至少长亭可以少担心碧烟总叫人欺负了去。”“哦?”长孙碧烟饶有兴趣地笑起,她问这个问题,实际上是想要探探苏长亭的虚实,只是这人也太会虚与委蛇,与人周旋了,怎样的话题都能叫他拐着弯儿的变成对她的关心。“夫君难道就不曾怀疑碧烟换了一个人,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朝着他倾过身去,她很想看看,当她说的这么明白的时候,苏长亭又会有怎样的反应。重生?另一个魂魄入体?就算她真的将这些全部都告诉他,她也不信他会相信,毕竟太过离奇,毕竟鬼神之说虽长存却又有几人真的见过,经历过。就算是她这个经历过的人,要她完全去相信都要迟疑一分,更何况是好好活在当下的苏长亭。所以她不怕说的这么明白,只怕不能弄明白苏长亭究竟是什么心思,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所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