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压下来,陈念笑而不语。
徐晏清道:“一码归一码,我觉得陈念说的挺对,您之前不是也挺在意她身份吗?改不了身份,就帮戚家洗清罪名,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爷爷,您当初送人文兰镇的房子,怕也是一种贿赂的表现。”
“当年的事儿,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您好好想想,这事儿可以赖到谁的头上。”
徐汉义微抿了下唇,眉目冷了几分,他捏着棋子的手紧了紧,抬起眼帘,看向徐晏清。
徐振昌插嘴道:“晏清,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真当你爷爷能只手遮天。戚峥崴的事儿,整个学术界都知道。还有当年的那些无辜受害者,这事儿要是翻起来,你知道有多严重吗?”
“当年是证据确凿,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该遗忘的人早就已经遗忘了。”
徐晏清落下一子,说:“从下月开始,研究所就独属于我们徐家所有,孟家会不会甘心呢?爷爷,您跟孟爷爷的关系能一直这么好,恐怕也不单单只是老交情维系,还有些别的吧?”
“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那才是永远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都不算。”
徐汉义心头咯噔了一下,一晃神,手里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
棋局一下子就被打乱了。
静默片刻,徐汉义拿起那颗掉落的棋子,放进旁边的棋篓里,说:“这事儿再说,陈年旧事,又是那么大型又性质恶劣的案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掀开。”
徐汉义喝了口水,不等徐晏清说什么,立刻转开了话题,说:“哪天回M国?”
徐晏清倒也不追着,说:“要先给陈念把出国手续办下来,过两天要回东源市,先把她的证件都恢复过来,再给弄签证,看看能不能加快。”
“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徐晏清:“那您愿不愿意帮忙呢。”
徐汉义的视线落在棋盘上,一时没有发表言论,仿佛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棋局上。
徐庭倒了茶过来,徐振昌也跟着一块过来。
徐振昌向来也没什么架子,便主动同他们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