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相对。
孟安筠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被徐庭抓个正着。
他手指的力道加重。
孟安筠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给捏碎,她的五官逐渐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徐庭眼眸渐深,眼里的肃杀之气很重。
有那么一瞬,孟安筠觉得自己今天是逃不出去了。
然而,下一刻,徐庭却突然松开了手。
他站直了身子,说:“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孟安筠强做镇定,揉了揉发疼的下巴,垂着眼帘没去看他,笑说:“我能坐在这里,就说明一切有转机,要不然的话,你现在已经被送进警察局了。”
“你一个搞心理学的,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这可不像你的行为作风。”
徐庭:“你不知道在一个搞心理学的人面前说谎,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吗?”
孟安筠眼眸转动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所以你觉得我会那么蠢吗?”
“你不是蠢,你是自以为是。”
孟安筠笑了笑,“我人都在这里了,再不济,你可以给我催眠啊。”
徐庭往后几步,坐回了椅子上,拿了茶几上的烟,重新点了一根。
沉默片刻,孟安筠敛了笑,正色道:“你还有机会的。我爷爷把徐晏清当成是罪魁祸首,你知道他昨天晚上跟我单独聊了什么吗?”
徐庭抽着烟,没接话。
孟安筠:“他话里的意思,是要保住京墨。然后除掉徐晏清,现在要除掉徐晏清,其实比以前要容易很多,只要他跟陈念关在一起,这两人也就一起解决了。只是整个事儿,得做的自然一点。你以为你怎么能那么容易进了北城?还能那么容易就见到我?不是你身边的人本事有多好,是有人在故意纵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