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的外伤被简单处理了一下,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极其惨白。
“张通呢?”明明不在意有没有人陪着,可傅斯寒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不愿住院,也是因为他恐惧住院。
小时候,傅正超所谓的惩罚让他遍体鳞伤高烧不退,傅家老爷子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已经高烧惊厥差点没了呼吸。
他在医院被抢救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和寂静,让他恐惧这些地方。
即使在学医方面有很强的天赋,傅斯寒也依旧只选择了心理医学方向。
他恐惧这种充满了消毒水和死亡气息的地方。
避之不及。
“出去了,说是马上就回来。”
傅斯寒点了点头,也不甚在意,张通这种人,从各个方面都是他最讨厌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太聒噪,他今晚根本就不会同意住院。
本想拒绝陆沉直接回家的,可陆沉已经安排好了,傅斯寒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就是住院观察一晚上,他可以忍。
“脑震荡,今晚要输液,有什么事就找护士。”陆沉交代了几句。“我要下班了,先走了。”
傅斯寒点了点头,病房在陆沉离开的瞬间,寂静的吓人。
靠在床头,傅斯寒看着天花板和输液袋,仿佛回到了过去。
那些曾经的记忆和地狱一样的场景,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