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嫌弃你被别人收用过。女人吗,谁用不是用啊?”
他满是横肉的脸颊抽动着,一双小眼睛泛着淫光。
手已经摸上江书衣襟。
狠狠拧了她胸口一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不!不要!”
江书身上泛起一大片鸡皮疙瘩,恶心得直想吐。
那日被人抵在小黑屋里玩弄的记忆浮现上来,江书死命地抵抗。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手脚被捆着,却挣扎得厉害。
无处着力,江书被王富贵捏着后脖颈,揽在怀里揉捏。
汗臭味熏得江书两眼发黑。
她拼了命,一口咬住王富贵耳朵。
血腥味在口中一下子弥散开来。
江书忍着恶心,忍着王富贵痛极捣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死都不松口。
她在顾家做粗使丫鬟,兢兢业业十多年,没做错过事。
不该是这个下场!
不该!
终究还是被王富贵挣脱开去。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站直了身子,狠狠给了江书一个耳光。
打得江书口角出血,耳朵一阵嗡嗡的。
“你这小贱人……”王富贵粗短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江书。
江书身上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挺起上半身冲着王富贵手指咬去。
王富贵是真得痛怕了,为了躲开江书往后踉跄了几步。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好啊你!”
他手指在腰间短刀刀柄上摩挲了一下,还是弯身从地上拾起了一根粗棍。
“装什么贞烈?”王富贵高扬起粗棍,“你娘是个贱人,你还不学着点?你……”
他朝向江书步步紧逼。
“别以为老子喜欢你就不敢动你,告诉你,打死你老子一样玩得开心!”
王富贵本意是想吓唬得江书就范,谁想这平日里最是胆小懦弱的丫鬟不仅没露出畏畏缩缩的神情,反而身子一挺,低着脑袋就要冲着自己撞来。
“疯子,疯了!”
江书两眼通红,挣起身子,要往王富贵身上扑。
她知道她今天断是活不了,死怕也死得不体面。临死只恨不得拉着王富贵一起。
她的出身她没得选,却不欠他们!不欠他们任何人!
江书挣扎着往上冲。
只觉身子一轻,纤腰被人从身后抱住。
八成是王富贵留下的帮手。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书手指攥拳,死命往身后捶去。他们想叫她死,她也不愿让他们这么轻易就如愿。
拳头捶在身后人身上。
一把不耐的声音自耳侧响起,“兔子会咬人了,像狗。”
江书一愣。
幕世子的声音?
是、是幻觉吧?
女孩挣扎止住,难以置信地回头。她怕是自己临死前的虚妄美梦。
直到看到幕亓一那张坏笑着的脸。
江书身子一下软了下来,眼泪刷刷地冲下,“世子,奴婢是在做梦吗……”
他说他会护她周全。
他赶来了,他做到了。
一旁,王富贵抖如筛糠。
为了这么个贱丫头,幕世子竟真得来了?
王富贵转身要跑。
被幕亓一脚尖踢起小石子,打中后心,扑地倒下。
满是肥油的肚腹重重砸在地上,痛得王富贵一时挣不起来。
幕亓一慢悠悠地解开江书身上绳索,揽住她肩膀,好整以暇地踱过去。
一脚踩在王富贵手上。
也不见幕亓一如何用力,王富贵痛得满脸虚汗,另一只手死命地在地上扑腾,激起阵阵烟尘。
王富贵肥脸苍白,“奴、奴才也是听主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