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一愣。
这前两条都好理解,可是第三条……
想起鸿庆帝模样,江书还是有些忍不住地厌恶。鸿庆帝在她眼中,豺狼一样的人。叫她与豺狼做那种事,还要真心享受,沉浸其中。
她自问,根本做不到。
江书忍不住:“猫儿姨是如何得知,我、我并不喜那床榻之事……”
“这不难看出。每每提到床笫之欢,你都下意识皱眉吸气,显是在控制自己。这便是厌极了的表现。稍加留心,便看得出来。”
猫儿娘直言,“你这样,不行。”
“让男子求之不得,和被抵触排斥是不一样的。”猫儿娘顿了顿,神色转为凝重,“若是床榻之间,让男人感觉到你真心实意的不耐与不喜,以你那位夫主的性子,怕是……”
江书明白。
以鸿庆帝的性子,她怕是命都要没了。
可越是如此,她越觉恶心得难以抑制,“猫儿姨不能教我掩饰吗?”
“坦诚相见时,掩饰不了。你的身子会有最自然的反应。”
江书轻叹一声,说不出话来。
猫儿娘更加疑惑,“女子第一次都是怕的。可挨过了那第一次,往后也渐渐能品出兴味儿来,姑娘又何必……”
江书抿了抿唇,“猫儿姨,咱们……先学前头的那两项吧。”
见江书这般说,猫儿娘慧黠一笑,“当然可以。只是,那最后的一项,姑娘,你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
“第一条,时时处处地勾引,又时时处处地不给。”
“直叫你那夫主,便是同别的女子一起时,心底想的也尽都是你。”
猫儿姨窥着江书脸色,“你便先送他个贴身的物件儿吧。”
江书:“香囊?”
“寻常女子都会送心悦的男子香囊。可这香囊,不是什么大不了、离不了的东西。再说,你可曾看过,男子无事手中就把玩香囊的吗?”
江书寻思了一会儿,“确实……没有。”
说道男子手中经常把玩……江书眼睛一亮,“串珠?”
猫儿娘有些无语,“你和你那夫君,是兄弟之情吗?”
“那……倒也不是。”
“你送他的东西,需得出自你手,象征着你的一片真心,又不至过于刻意……”
江书懒得想了,“猫儿姨直接说吧,我买便是。”
“寝衣、鞋子、手帕,这等贴身私密之物。”
江书大方道:“可以。只是……我那夫主,出身极贵之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等寻常物件,他又岂会珍惜?”
天子富有四海,能看得上她江书纳的鞋垫?
她不信。
猫儿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江书。这小丫头长得如此美艳,可却是个榆木脑袋,竟像是从未对男人动过什么真心的模样。她叹了口气,“所以这东西,不能送得频,一年送一次便罢了。还要,须得是你亲手做的……”
江书:“我……不会。”
她自幼是被当做粗使丫鬟教养,识字、看病、种植草药都是自己后面学的。可女红一时,既不必要,她也不喜欢,一直不大上心。
猫儿娘:“……出门左拐,叫绣娘绣几幅帕子备用,留下最后几针你自己绣。可记得了?”
江书老老实实点头,“记得了。”
只是鸿庆帝的身份摆在那儿,给他的帕子图案需得尽心挑选。
江书光是想一想,便觉得好累,“还有呢?”
“还有,常在他出没的地方留下你的痕迹。若能进得去,书房里,可隔几日便熏着你屋里的熏香,别太浓,也别太频繁,若有若无的,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