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婕妤不解,一旁沙利兹已难耐喜悦,顾不得礼节拉着我,满眼都是期待。
“就如你所愿。”我笑道,“不过说好了,武程乾打了我大周子民,医药费一分也不能少的,随你们折变了什么补上,明日送到长安府衙上了了此案,才可将人赎出来。”我说得郑重,二人应得郑重,应完了,又喜极而泣,抱在一起欢笑个不住。
第一次见到中山世子武程乾是在澄楼,我觉得这个人实在无礼得很!第二次见到,我仍是这个感觉。
穿了一身大周士兵的衣裳混在南巡的队伍里,连个头都不会低下,本来个子就高,现在更是能一眼就被人瞧见。
“姐夫。”出发前,我对随队出行的李昌平说道,“那个人,瞧见没?”
“嗯,娘娘,瞧见了!”姐夫低声道。
“把他打发到灶头军里去背锅。”我道。
“啊?他他他,他可是……”李昌平自然认识武程乾。
“没事儿,他要是问,你就说是武婕妤吩咐的。”我放下轿帘,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半躺下。
因为我“身怀有孕”还要舟车劳顿,所以连我坐的车都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厚厚的棉花进去,软是软了,热也难免,所以在车上坐着,我只穿纱衣,多数时候不是躺着就是半躺着,除了随行的小舟和铁锚,谁也不会进来。
兰桨春末燥热染了些咳疾,我留下铃铛在宫里和她作伴,不让她们随行,两个人千不放心万不放心只有小舟伺候,非要跟着,被铁锚一顿抢白,说怎么着,我们是不会伺候的了?
铃铛说,什么你们,就是你啊!于是她被铁锚揍出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声势浩大的南巡便要声势浩大的开场。
彼时,以我爹为首的百官送至正阳门前,一路走一路嘱咐此次随行的最高行政长官,皇后的亲爹,云波侯杭首源以及兵部尚书,也就是我四姐夫的老爹李大人,要如何照顾好皇上,又如何早早与地方官员接洽,安置巡查事宜。
这边,太后娘娘又不停捶打钱德阅,说要是她照顾不周皇帝又没有看顾好我,回来就把他的老皮剥了。又有皇后拉着我的手不停嘱咐若是身子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出来,随时安置休息,不可逞强。
一时絮絮叨叨,各话不停……
一时马蹄嘚嘚,南巡队伍离开太极宫,出得长安城,往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