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忍了,管江江小同学有什么后续的安排,总之我不能忍了!我怕等下去,我肚子里的品盠都会蹦出来,举着剑去喊打喊杀了。
抄起板凳,我直愣愣冲出了雅厢,奔着隔壁跑了过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一板凳还没砸开雅厢的门,比我更快冲进去的是江江小郎君。
我后来嘲笑他,什么江江小郎君,明明就是一只江江小狼狗嘛!那速度,那力量,那气势……我举着凳子还没有碰到雅厢的大门,就已经成了门上贴的门神,全然定格在门洞里,只剩下和屋里正在“纠缠”的两个人打招呼了。
江江手中的黑布套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但是我知道他为什么准备。
蒙长轼一边喊着“谁如此大胆?!”一边被三哥三绑两绑扔在了地上,还全然不知自己被谁偷袭的。
嚯!我举着凳子不住感叹——半年没见,江江这武力值扶摇直上啊!
蒙长轼可不是一般的村野乡夫,那可是堂堂的安东大将,在军中也是有响当当名号的人,现在像个鸡崽子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绫枳。”扔下蒙长轼,三哥俯身将绫枳护在怀里,将她已被撕扯开的衣裳包好,“别怕,别怕,我来了,对不起,我来得晚了,让你受惊了。”
躲在三哥怀里,绫枳不断摇头,半日却说不出一句话,嘴唇雪白颤抖,显然是吓坏了。
“让我来吧,三哥。”我也伏下身,抚摸着绫枳的脊背,为她定神。
我以为这个时候,女子的安慰是更妥帖的,可是我好像……错了。
绫枳摇着头,并没有离开三哥的胸口,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裳。
而我一向“清冷淡然”的三哥,竟一改往日的眼高于顶,是人不识,只将绫枳紧紧抱在怀中:“我说这样的事不用你去做,有我在,你偏不听。”
“这是最快的最有效的方法,不让你和,你和……为难,又能抓住这个畜生的把柄。绫枳,绫枳愿意的。我知道你就在旁边,我听见你们说话,绫枳就不怕。”
“可是我怕……”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刚才这个声调儿是我三哥发出的吗?
哦,天啊!我不禁抬头看着天花板,感叹我家“老石头”这是开花了吗?
却忽于明亮如镜的天花板映射下,看到三哥身后,原本躺在地上哎哟不止的蒙长轼,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