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且说我们与负伤回来的肖荣瓒正在讨论遇敌之事,门外侍卫报,有人趁着夜色将一包东西扔到了行馆门口。
镇国公急命呈上。
一时,侍卫拎着一个硕大的盒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自有孕,我耳聪目明,此时远远地便嗅到了一股异样之气。这气味说不上多熟悉,但是闻过谁也忘不了……是血!
我的心霎时蹦到了嗓子眼儿。
多年行军,镇国公对这个味道当然了然于胸。
“娘娘不要跟出来。”镇国公没有看我,只是吩咐道。
我想跟着到院子里去看,但是我怕自己不能接受盒中承载之物,或者说我能不能接受尚在其次,反正我已经习惯“睡过去”了,大不了就再睡一觉。
可我现在真的怕,摸着我的肚子,只觉品盠已经因为我的紧张缩成了一团。
月光不清,火把通明。
镇国公站定,有意挡住了我的视线。
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到盒子打开的时候,父子两个因为惊诧,向后稍稍退却的两步。
我站了起来,却见镇国公背对着我,抬了抬手。
半晌,满园血腥被收拾尽去……父子两个回身向厅中走,却谁也没有言语。
我看到镇国公面色冰冷,一如此间寒夜。而瓒哥哥的眼睛已经红了,心痛愤怒,直将头发都立了起来:“爹!让儿子去!管他是人是魔!儿子要让他们都成刀下之鬼!”
镇国公没有说话。
“伯伯。”未知底里,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拉着镇国公的手都在抖,“谁……是谁?”
抬起头瞧着我,镇国公一把美髯弹了半日,方才低声:“是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