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群,魏阳终得一睹这支军队的统帅——章若萱。她身着闪耀银光的铠甲,骑乘一匹雪白骏马,轻轻一拉缰绳,马蹄微抬,她傲然独立于人群之中,英气勃发,风采卓绝。长途跋涉并未减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几分风霜之美,手中银枪虽沾染血渍,背后那洁白无瑕的披风却依旧纯净如初。
“真是英姿飒爽,章若萱小姐丝毫不逊于男儿!”莲香满眼崇拜。
“那是巾帼不让须眉。”魏阳淡淡回应,嘴角含笑。
“殿下,莲香斗胆直言,您与章若萱小姐的婚事似乎不太匹配,至少从外表看是这样。”莲香偷笑。
“那我就去做上门女婿好了,你这丫头,怎可如此调侃主子?”魏阳故作生气,轻轻敲了敲莲香的头。
“别闹了,殿下,那边的气氛可紧张得很。”莲香捂着头,指向县衙方向。
魏阳随之望去,宁德县的祸首鲁南风与他那谄媚的师爷苏某终于现身,正走向章若萱。
“若萱,你想做什么?莫非想踏平宁德县衙?你母亲没教你礼数吗?按辈分,我可是你舅舅!”鲁南风沉声质问。
章若萱眉头微蹙,轻巧跃下马背,拱手行礼:“鲁县令,若萱在此有礼了。”魏阳察觉到她的为难,毕竟目前缺乏确凿证据。
面对狡猾的老狐狸鲁南风,章若萱显然处于不利,魏阳意识到,是时候展现自己的力量了……
“哼,区区一个表妹,怎堪与章若萱的亲缘相提并论?你又凭什么自称舅舅?”魏阳踱步至鲁南风跟前,冷哼中带着不屑。
事已至此,鲁南风仿佛破釜沉舟,语气中透着几分冰凉:“殿下所言极是,我的堂妹确是当朝惠妃,地位更在殿下生母婉嫔之上。若按辈分论,卑职确实可算殿下的长辈。”
“好一张不惭之口!怪不得你敢将宁德县视为私有领地,肆无忌惮地行那悖天害理之事!”魏阳目光如炬,直视鲁南风,字字沉重。
“殿下切勿信口雌黄,卑职向来循规蹈矩,勤勉尽责,怎敢做出悖逆天理之事?”
魏阳未料鲁南风竟如此厚颜,怒指其背后百姓,愤声道:“宁德县民苦不堪言,哀鸿遍野,这一切,你敢说与你无关?”
鲁南风仍旧巧舌如簧:“宁德三面受敌,北狄、倭寇及山贼年年侵扰,烧杀掳掠,此乃民生凋敝之根本。殿下切莫将这滔天罪孽强加于卑职一人!”
“那好,我倒要问问,穹窿山脚那片荒山下堆积的无辜尸骨,又是何人所为?”魏阳步步紧逼。
“皆是穹窿山贼所为!”鲁南风答得干脆利落。
“你贪污腐化,榨取民脂民膏,残害无辜!”
“殿下可有实证?”鲁南风寸步不让,气势竟隐隐压过魏阳。
魏阳始料未及,对手竟是如此难缠。他焦急地瞥向人群,心中暗自期盼:“他们为何还未到?”
“殿下在寻觅何物?还有什么话要说?”鲁南风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