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川菜菜子的手艺的确精湛,无需量体裁衣,成品却异常合身。衣物款式典雅大方,与京都带来的衣饰相比,毫不逊色。
“菜菜子,你的裁缝与织布技术如此纯熟,应该不是近来才学的吧?”魏阳好奇问道。
“回殿下,民女自幼随精通裁缝与养蚕的姑母学习织造与成衣之术。”她答道。
“你是说来自扶桑的女子吗?”
“不,姑母是大魏子民,本是宁德桃源村的桑农,与我娘一同遭倭寇掳掠至扶桑。娘亲离世后,我与姑母相依为命,她便将毕生技艺倾囊相授。”
“原来如此,都是历经苦难的女子啊。”
魏阳轻叹,心中满是对这些坚韧女性的同情与敬佩。
幼时身处异邦,民女饱受欺凌与白眼,唯有与姑母相伴之日,犹存温馨记忆。是以,每闻织机杼杼,心中苦楚便似随声消散。”言至此,幸川菜菜子清泪涟涟,滴落于织布机上,声声敲击人心。
魏阳望着眼前楚楚动人的菜菜子,心怀不忍,遂以手帕轻轻递去,温言慰藉:“往事如烟,倭寇首领既除,你那无情之父亦遭惩处,是时候将痛苦过往放下,迎接新生。”
“多蒙殿下关怀……”菜菜子紧攥着手帕,双眸闪烁,悄然望向面前英挺伟岸的身影。
这几日魏阳劳心劳力,少有安宁,此刻面对菜菜子那摄人心魄的温柔目光,愈发感到一丝晕眩。
深吸一口气,魏阳转而谈及正题:“菜菜子,待宁德重获新生,我欲为你开设一间制衣铺,由你掌管,意下如何?”
“殿下厚爱,民女惶恐,虽懂些织布裁衣技艺,经商之道却是门外汉……”菜菜子略显迟疑,毕竟她不愿置身风口浪尖。
若真开了制衣铺,上门的恐怕不是爱美仕女,而是慕名而来的男子们。
见菜菜子为难,魏阳又提议道:“或如你姑母,你也可前往桃源村植桑养蚕,织造丝绸。若有所成,未来丝织业大任,或可交付于你!”
闻言,菜菜子终于展颜欢笑:“殿下此言当真?民女久慕姑母故土,幼时便常听其讲述。但只怕菜菜子才疏学浅,恐负殿下重托。”
“无妨,你不会孤军奋战,我会另择一女子与你并肩,共理店务。”
魏阳脑中闪过另一人选,同样历经过沧桑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