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回去。”
“知道了。”
看着墨青离开,萧污握紧手里的药瓶,转身回到房间。
他脱下衣服,看着腰间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用力一挣,伤口瞬间溢出血。
将药撒到伤口处。
他坐在长椅上,望着外面的蓝天,静静等着。
院子里静得可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拿起药瓶,泛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
看来,墨青并不知道他和夏明婳发生的荒唐事。
玲珑丹只能解一般毒,可墨青自幼跟随义父学的是河间幕府毒,玲珑丹也挡不住。
墨青已经开始起疑,他只能用自己来测毒。
……
夜里。
夏明婳穿着薄纱睡衣坐在梳妆镜前,她头发披散,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低头闻着。
咔哒!
细微的动静响起。
她抬眸。
就见萧污穿着一身黑衣从她内寝走出来。
她放下药盒,手肘撑着案面,手掌撑着下巴,笑着问:“你喜欢穿黑,是因为夜里翻窗不易被人察觉吗?”
“你哪里受伤了?”
萧污从怀里掏出两瓶药,走到她跟前放在桌上。
“内伤,外伤,两瓶药,比太医院的好,自己收好。”
她拿过瓶子放在眼前观察,“这比太医院的还好?”
“嗯,我先走了。”
萧污转身就要走。
“啊……好痛!”
瓶子倒在地上的声音,萧污忙回头,快步走到她跟前半跪在扶住她,“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
“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吗?”
萧污一脸不解。
她拉着他的手伸向自己腰间的寝衣带子。
“夏明婳!”
他眼瞳瞬间放大,几乎第一时间抽回手,起身背对着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些年,你在宫里到底都学了什么?”
“我背上疼。”
萧污握紧拳头。
她继续说:“应该是被假山划伤了背,我不敢告诉采莲和绿荷。”
萧污僵硬地转身,见她趴在地上,弓着背,额头渗出冷汗,表情痛苦,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你回去吧,谢谢你的药。”
她忍着痛,就要爬起来。
上身刚直起来,脊背火辣辣的痛让她再次摔倒,却被一只手扶住了胳膊。
她抬头。
对上萧污那种神色复杂的脸,她就要抽回胳膊,“不为难你,你走吧。”
“别动。”
他拿起梳妆案上一枚耳环,丟向远处的烛台。
一脸灭了三盏近处的烛台,房间里瞬间昏暗下来,梳妆台前一盏小灯,影影绰绰,照亮两人。
“自己脱。”
萧污沙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