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生气地道:“来了就拦在门外,不必再来报我!”
沈砚书神色冰凉:“将他们打回去。”
门房一愣:“打……打回去?那可是侯府的人,有爵位在身,哪里好动手?”
沈砚书:“一切后果,本相承担。”
门房:“是!”
在大齐,首辅掌宰相之权,首辅大人还是陛下的相父,先帝留下了摄政托孤之重任给相爷,陛下亲政之前,沈相才是大齐真正的掌权者。
相爷说这责任他来担,门房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容太傅本是因着先帝将摄政大权给了沈砚书,心里多少有些嫉妒,是以总是与他过不去,今日见对方如此仗义执言,到底也多了不少好感。
便是拱手道:“多谢沈相!”
见沈砚书的眼神,在容枝枝的身上,容太傅只以为沈砚书是不满意容枝枝未来拜见。
便是开口道:“沈相,那是下官的嫡长女,她素来与她祖母感情极好,实在是不能接受此噩耗,这才失礼,未曾过来拜见,还请相爷海涵。”
若是其他时候,容太傅或许会斥责女儿不懂礼数,可这是为了他的母亲,容太傅毫无怪罪之心。
沈砚书:“无妨,老太君德高望重,本相可否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容太傅:“自然,请!”
沈砚书去上了香。
而容枝枝的心绪,丝毫不在府上的一切上,即便对方从她跟前经过,她连抬眼都不曾,只沉默着烧纸。
上完这柱香,沈砚书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又因为她齐家妇的身份,不敢多言,恐坏了她名节,只能每日过来吊唁,日日在不远处无声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