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压下了自己心头的火,笑容虚伪地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不强迫相爷了,下官府上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沈砚书:“太师请。”
林太师脸色铁青地离开。
他走了之后,乘风问了一句:“相爷,您方才为何那样说?如此玩笑一般的姿态,林太师怕是觉得您看不起他。”
这般,便是会记恨相爷了。
沈砚书语气清冷:“堂堂太师,要将自己的嫡女与我做妾,本相拒绝,你以为什么样的说法,能叫他不动怒?”
乘风一噎,想想也是。
林太师这个人素来心高气傲,想来不是被女儿逼得没法子了,也是不会开这种口的。
结果满怀信心地来,却失望而归,想来不管相爷如何措辞,他都会动怒。
沈砚书说罢,起身离开。
几不可闻地淡声道:“况且,本相也没骗他。”
可不是没骗他么?
自己在容枝枝的跟前,的确是怯懦,又畏畏缩缩,他说的惧内,也是实话。
难道婚后她有什么指示,他还敢不听不成?
乘风面皮一抽,有时候吧,就恨自己的耳力太好。
沈砚书往客栈外走,却是见着了容世泽坐在大厅喝闷酒,整个人瞧着十分狼狈。
容世泽真的很伤心,不敢相信姣姣会杀那么多亲人。
他现在甚至有些恨姣姣,为什么要对家里的其他人那么坏,却对自己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