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觉得他是听明白了。
正等着他放手呢,却不想下一秒他居然抱得更紧了。在滚烫体温的对比下显得尤为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后。犹如蜻蜓点水般沾了一下。
“不离婚。”
清楚地听到从他口中显得尤为脆弱的这三个字,安夏狠狠一怔,一时间连抵抗他的触碰都忘了。
“老婆。”陆北川的吻再次像蜻蜓点水那样落在安夏的耳垂上:“不离婚。”
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称谓,安夏整个人像是雷击中那样,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双手僵硬地停顿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这个等了三年,在她已经彻底陷入绝望要放手离开时才从陆北川口中说出的称谓,让安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
“你不找我。”陆北川醉得完全没有感知周遭氛围的能力,还抱着安夏一个劲地诉着委屈。
“你都不找我。”
安夏僵硬着。他还在说着。
“老婆。”
又是一声老婆,本该是让人心动心软的存在,却听得安夏鼻尖泛酸。
她强忍着内心不断涌动的那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冷淡道:“别瞎喊,我不是你老婆。”
“你是。”
醉酒后的陆北川比清醒时还要叛逆。
安夏说一句他就跟着反驳一句。
“你是我老婆。”
说完,他仿佛是要证明自己是她名正言顺的合法丈夫身份那样,霸道的捏着安夏的下巴,强行让她转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另一手粗暴地掌握住一方柔软用力揉捏着。
安夏脸色瞬间黑了,趁着陆北川要过分的攻城掠地,发狠的用力咬下。
只是瞬间,血腥味迅速地在两人口中蔓延开。
陆北川吃痛哼了声,但却没有任何要认输退开的意思,甚至动作比起刚刚要更加用力,抱着安夏滚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就算醉酒,他也仿佛有肌肉记忆般迅速地找到安夏所有的敏感点,只是两下,安夏就柔软的缴械投降。主动放弃挣扎,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释放动情。
比起上次被陆北川单方面拉着履行夫妻义务,这一夜的安夏格外投入。
以至于醒来之后,安夏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看着就贴在边上,近到可以看清他脸上每一个毛孔的陆北川,安夏无力愤愤地捏紧了拳。
身下的酸胀感一遍遍地传来,就仿佛是在一遍遍提醒她昨晚的忘情狂欢。
安夏果断翻身背对着陆北川,看到地上散乱的衣服,除了无奈,还有对自己这实在没出息的失望。
她居然就因为陆北川醉酒喊了声“老婆”就那么没出息地对陆北川心软了。
真是可恨啊!
安夏气的对着空中连挥几记空拳,要准备先起床销毁这一屋子充满着销魂糜烂的气息时,身后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再睡会。”
男人的薄唇贴在安夏的耳廓上。开口低哑的气泡音在一遍遍反复说明着昨夜的放肆。
安夏眯了眯眼。
他们现在的关系适合这样在一张大床上相拥着继续补眠吗?
越想越觉得可疑。
安夏转头睨着男人帅气的睡颜。
“你昨晚在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