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路面的积雪来不及清扫赶紧,踩下去的每一个脚步都带着轻微的咯吱响。
有点意思。但在漫长无人的街道上,又显得有些孤单。的
今天穿的靴子不是很防滑,怕摔着,安夏只能谨慎地龟速移动着。
平常十分钟的路程,今晚愣是走了十五分钟才远远看见公寓楼的天台。
快到楼下时,安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在后面小心地重叠着她的脚步声。
那种压迫感无时无刻不在缩近,是幻觉,好像又不是幻觉。
安夏默默攥紧了拳头,不敢大幅度的回头看,只微微低侧过头,观察着斜边的路道。
发现另一道更加高壮的背影在一点点靠近时,安夏心口一窒,再跳动时,心跳强到好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真的有人在跟踪她。
安夏慢慢把手伸进了口袋,眼睛斜着继续暗暗观察着身后那道人影,在那人更靠近时,安夏果断抽出手,拿着防狼喷雾往后猛地左右喷着。
男人一下闭上眼,痛苦地皱着脸,痛到低吼。
“安、夏!”
然后咬牙切齿地挤出两字。
安夏蹙眉看着已经痛到弯腰,一双手按着眼睛也不是,不按着眼睛也不是的男人。
“陆北川?”
“你谋杀亲夫啊你!”陆北川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拉下脸来找人,没有亲切的问候和思念的热泪盈眶迎接也就算了。
居然被这小没良心的女人喷了辣椒水!
他倒是极少露出这么难受的样子,安夏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没保持几秒,那点子愧疚就随着他突然出现在自己新家楼下烟消云散了。
“谁让你大晚上尾随单身女性的。只喷你辣椒水是我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现在就该出现在派出所被控告跟踪了!”
看到陆北川,安夏就想起今晚在望月阁时碰到那明希羽盛气凌人的样子。
若不是他,自己现在的生活怎么会变得这样一团乱糟。
可能因为是冬天,眼睛上的辣劲很快散了些,还视线还是模糊,还是刺痛。陆北川站直了身子,冷冷反问:“你单身?”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结婚证还在天竺苑的抽屉里放着。”
安夏同样冷冷的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得告诉你个好消息,最迟下个月,我就要凑齐那两千万了,你准备好结婚证和户口本和我一起民政局见吧。”
现在生意极好的安夏说这话时底气都比之前要足上百倍。
陆北川这次不是被辣椒水刺痛的皱眉。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他只知道安夏一直有在接画稿,但那些画稿的报酬一次最多就六位数。他提出的可是两千万。
安夏又是一声冷哼:“反正我正规渠道赚来的,每一分都见得了光。不像某些人,只会在背地里弄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她这分明是在含沙射影。
而且陆北川直觉她这含沙射影的对象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