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沈淮安的陈述,安夏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在自己此刻的情绪。
她在这三年的时间努力经营着这段婚姻,扮演好自己该承担的所有角色,但到最后,这一切却全都是沈淮安的算计使然。
从结婚到流产。
所有一切都被他一手操控着。
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恐怖,这么过分的人。
三年的时间里她对人性的认知真是在被一次次地刷新。
医生来说有医嘱要交代,裴茗识趣地跟着出去。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安夏和陆北川。
久违的独处让两人不约而同地都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中。
“对不起。”
寂静的空气中,陆北川哑然道出一声。
被各种接二连三的事态突发饱受折磨后,他已然没了平日里那高冷盛气的架子。情绪低落的像只被在雨天被抛弃赶出家门的流浪狗。
安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句道歉。
因为他这是这场算计中的受害者。甚至反过来看,他受到的伤害未必比在自己少。
“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陆北川说。
安夏手动了下,迟缓地抬眸看向他。
“以后我不会再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了。剩下的日子我会好好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赎罪。”
昏迷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了安夏的每一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