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氏正拧着来福的耳朵,准备把他拖到石头和石头爹面前,拜托他们将这逆子送去学堂。
“娘……大伯母再说什么啊?”来福龇牙咧嘴地疑惑道。
“别听她胡说,你给我好好上学去。”
听朱氏说出这话,苟氏不得不对着石头爹扯了个笑道:“那是我家大嫂,这两天不知怎得犯了失心疯,您别介意。麻烦你把柱子带到学堂好好上课。”
“婶子,你放心吧,柱子肯定能跟我一起好好上课的。”石头咧嘴笑笑。
“麻烦你们了。”
苟氏见着来福不情不愿地上了牛车,这才把院门关好,转头回了饭桌旁。
“你在胡说些什么?”苟氏对着朱氏恶狠狠低语道,“你看到我干什么了?”
就在这时,李孝从李老太的屋子里冲了出来:“郎中,快去找郎中。”
见朱氏和苟氏就要掐架,赶忙上去拦下苟氏:“我娘都什么样了,你俩还在这吵吵?”
“二弟还不知晓吧,你这好媳妇背着你偷人!”
“你放屁,你有证据吗?”苟氏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却很快遮掩过去了,“我看你才是真是得了失心疯,胡乱攀咬,是不是怀不上男娃把脑子搞坏掉了?”
李孝闻言,扬起手就要掌掴这朱氏,被一同出来的李桃儿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二叔做什么!你怎么能打我娘?”
李孝见是李桃儿拦住自己,想着不便在小辈面前动粗,这才放下了手:“你好好劝劝你娘吧,自己生不出男娃,就到处发疯。”
“呵呵,就你这种人,被人卖了还给她数钱呢。”朱氏白了李孝一眼,转头回屋去了。
李孝被她讲的火冒三丈,但想着自家老娘还等着请郎中,便冲着朱氏的背影撂下一句狠话,嘱咐苟氏在家照看老娘,随后拉着秋妮去请大夫了。
老李头看着一群闹哄哄的后辈只觉得心烦,连饭都吃不下去,便独自去地里干活去了。
站在一旁的春妮看了一场闹剧,可算是有了点眉目。
如果朱氏说的是真话,那么当初苟氏威胁她,或许是以为她看到了苟氏出轨之事,春妮仔细确认原主的记忆,她的确不曾看到过这件事,想必是把朱氏当成了她。
至于苟氏为什么以为她只是浑身起了疹子而不是死了,那么这中间定然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
这么看来,当初苟氏选择对原主动手,那么她一定还会对朱氏动手。
一群人乌泱泱地闹了会,又坐下来吃了几口饭,李孝和秋妮紧赶慢赶地带了郎中回来。
到了李老太那屋仔细瞧了一眼,大惊失色道:“竟然是得了伤寒。”
屋内的人一下子全都退了出去,生怕被传染了,只有李孝妇女二人和春妮留在屋里,秋妮站在屋门口,想出去又不太敢出去。
春妮一听,用现代的话翻译一下不就是上呼吸道感染了么,说白了就是李老太这几天窜稀猛了,丢人坏了,心态炸了,昨天又急火攻心,今天不幸遭殃了。
不过在古代,伤寒这病搞不好是会死人的,好在已经是公元一千年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有没有《伤寒杂病论》了。
李孝着急地拉着郎中的手:“郎中,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娘,求求您了。”
郎中摇了摇头:“您不必太过担心,按照我开的方子去抓药,想必不到三天就能好起来。”
春妮寻思了一下,现在这医疗技术真有这么成熟了?
便听这郎中道:“不过这方子是我祖传的偏方,需要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