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广通渠,根本不禁船只!
所以不管是官船私船,都能在这三百里水面上畅行无阻!
如此而来,收益者何止万千?
“当初,自长安而下!去潼关,再汇入黄河,直达峡州!别的不说,单单一趟来回,足以顶的上地里半年的产出,回想那时候,咱也是小富之家!”
一个船家不胜酒力,已然醉倒在地。
只剩另一个稍稍年轻些的,依旧沉寂在往日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终点在峡州?”
萧寒听到这感觉有些奇怪,他去年还在峡州待过,知道它距离东都洛阳已经很近,想了想便开口问道:“你们到峡州就不往下走了?怎么不去洛阳?当时洛阳也在前朝管辖范围内,如果去到那座大城,生意岂不是更好?”
“你说东都洛阳?”
有些迷醉的船家歪着脑袋瞥了萧寒一眼,随后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哼哼……所有第一次乘船的人,都想直接通过黄河去洛阳!可要让他们真走一趟,怕是没有谁会再敢走第二次!”
“什么意思?从峡州到洛阳很凶险?”萧寒对船夫的藐视丝毫不介意,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本就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而且,他现在还通过船家的话想起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当初跟小李子驻扎峡州城的时候,面前就是黄河!下游就是洛阳!
如此地利,却好像从没有人提议过通黄河顺流而下进攻洛阳!
这对无所不用其极的兵家来说,确实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其中定有萧寒所不知道的事情。
船家如今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