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是这样的冷。
“欣苒提供的系统，我们打算加入一个授权功能，这个功能能完美地在手机上运行……”她谨慎地说了一系列能在手机上使用的功能。
“不行，再想。”顾庭琛再次否决，“病人还要主动授权才能使用这个系统，如果不会用手机的老人，怎么办？等死？还有一些在乎隐私的病人，不用了？”
江绾再次被说得心情堵堵的。
欣苒科技的系统，有一半的创意是她想的，但屡次被他批得一文不值，她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顾庭琛把手上的笔一扔，站了起来。
江绾看他要走，还是忍着内心的挫败感，把整理的资料赶紧递给了他，“宋先生，这是我们根据机器做的一些医疗功能方案，您看看。”
顾庭琛瞥了一眼资料，语气冷漠而不近人情，“等你们系统做好了，我满意了，这些资料再给我。”
江绾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咬着下唇，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顾庭琛看着她，不冷不热道，“陈小姐，你们想成功我能理解，但自己公司的方案没有被采纳之前，关乎创意的东西最好藏着，省得到时候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丢下这一句，离开了会议室。
医院参加会议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开着视频的许晓苒才低声道，“想在他手上混口饭吃可真难。”
“还是我太菜了。”江绾接受他的批评。
创意难得，如果被窃取了，他们合作不成，到时候还要闹上法庭，徒增他的烦恼。
江绾觉得自己简直是笨蛋……频繁在他的雷点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