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松了一口气，好在……没监控他的电话，不然许冠之的事情，顾庭琛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很多。
“他想参加你的项目。”江绾道，“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
“桑喻打电话给你，让你帮他说进我的项目？”顾庭琛打断她。
江绾脑子有点乱，没多想便嗯了一声，“他就是这样的，我琢磨不透他。”
“那我问你，你怎么看待他的要求？假设，我找人一直盯着他，他的医术能为我所用？”顾庭琛问道。
“桑喻的医术我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盯着他……除非是比他医术更精通的，不然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江绾认真回答。
否则他在项目里干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最后出事，顾庭琛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你有信心吗？”顾庭琛反问她。
“顾总，我们的项目是医疗，一旦某个节点出了一点问题……那就是人命，我没有信心。”生命高于一切。
爸爸是警察，她不能因为要保住自己的秘密，干危害无辜人的事情。
顾庭琛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他如果实在为难你，你跟我说。”
江绾乱了一晚上的思绪，因为他这句话，陡然清明。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项目里最重要的人，我不可能让你在他手上吃亏。只是……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我说。”顾庭琛说完这句，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江绾握着手机，在这一刻多么希望，他们之间不是真正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