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绾怕惹到他生气，解释了一句，便赶紧钻进了车里。
顾庭琛的手扶在车身上，垂眸看了一下低着头，浑身都透着乖巧的女孩，唇瓣抿了一下，才将车门轻轻推上。
凌越示意胡桂兰上车。
顾庭琛上了车后，把放在旁边座位上的包拿起来，递到身后。
江绾伸手接过，嗓音很轻地道谢，“谢谢李先生。”
李……顾庭琛意识到她弄错了自己的名字，但也不解释，“不用。”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
顾庭琛开了音乐，是萨蒂的玄秘曲第三号。
江绾也会钢琴，最喜欢的钢琴家也是萨蒂，玄秘曲第三号也是她最喜欢的钢琴曲，练了很久很久。
家里还没有破产的时候，她学习钢琴、歌剧、还有画画，母亲和父亲，致力于培养她的艺术细胞，既希望她在歌剧方面有所建树，也希望她的钢琴不输于人，更希望她在画画上给家里的项目带来帮助。
那时候她总觉得压力大，天天想着玩，可后来他们一个没了，一个走了，她却怀念着有压力的日子，逼着自己学这些。
到了酒店。
江绾下了车后，垂眸跟顾庭琛说，“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我们在二楼288包厢，你一会儿直接过来就是。”帮她开车门的凌越，替顾庭琛把话说了。
胡桂兰和几个工作人员被大堂经理带着先去了包间。
顾庭琛兄弟三人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往酒店大堂走去。
江绾到了洗手间，把自己关在隔间里，拿出手机，翻到和父母弟弟的合照，眼圈泛红。
抚摸着照片良久，她才张口，轻声呢喃着，“原来生活这么艰难，唱得好要陪有钱人吃饭，唱得不好就没机会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