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给哥哥说想调回来县城教学。
哥哥答应了,可一直没有调回来,前年妹妹又有了第二孩子,在乡下很不方便。
妹妹又去找过哥哥几次,和前几年一样,还是没有给办。
别人都说教育局的人事科长办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事。
他们也断续听说,谁谁就是找他给调回来了,这样的人每年都有。
今年春节的时候,苟明丽给妹妹出主意:“要不你也给咱哥些钱,我听说别人都给钱了。”
“姐,我早就打听过了,别人都是三万五万的,就调回来了。我给了咱哥三万,他不收,说是自己妹子不用这样。”
当时苟明丽就觉得不对,难道哥哥嫌钱少?
又一个念头憋在她心里没敢说:大哥不愿意给亲妹妹办事。
这时,儿子问起这句话,分明就是对他舅舅有看法。
苟明丽含糊其辞:“说是今年暑假尽量调回来。”
钟国仁当然知道,前世舅舅根本就没有给小姨办这个事。
“爸,看这大气候,纺织厂应该撑不了几年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钟庸吐了一口烟,“厂子里有些领导就是王八蛋,好端端的厂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苟明丽赶紧站起来关紧了门:“老钟,你一喝酒就说胡话,不知道隔墙有耳?”
“我说的不是吗?他们为了吃回扣高价进原料,为了照顾自己人,把好产品减价卖,这能撑多久。”
“你快别说了,几千人的大厂子,我怎么就没听别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