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样,恋爱中的人,总是希望一直在一起。
他转身去了长途客运站,他们预县没有直达的火车站,他要乘汽车回去。
公共汽车要走五个多小时,经过两个地级市,四个县,很多个个村庄,180多公里。
汽车站里人声鼎沸。
“汴城!汴城!”
“预县,预县走不走!”
“旧镇,旧镇走了啊!”
“烤玉米,谁要烤玉米!”
“矿泉水饮料瓜子带啤酒!”
“烤肠,烤肠两元一支,三元两支!”
……
招呼声,叫卖声,汽车轰鸣声,车站喇叭的广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特有的汽车站奏鸣曲。
钟国仁找到预县的车,四十多坐位的大巴上稀稀落落坐着十多个人,他看了一下表,中午一点十分。
回到预县估计就天黑了,公共汽车都是拖拖拉拉的,到路口见人就停,见人就上,比牛走得还慢。
他在中间靠前的地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把自己包放在了座位和车窗中间,里面放着他的大哥大和水杯。
烤玉米、烤肠的香味混杂着别人的汗腥味,一起钻进了他的鼻孔。
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