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不比京都,消息闭塞,闻人熙入住摄政王府的事儿现在才传过去只言片语,闻人靖安以为闻人熙是被胁迫的,当即坐不住了,信中句句询问,
“锦翊,我先给父亲回信,不然过几日父亲怕是要直接回京了。”
“好”,卿慕寒不是没听过安国侯闻人靖安爱独子如命的传闻,若是闻人熙在京都受了委屈,无诏归京的事儿闻人靖安不是干不出来,
他们家小熙儿就是招人稀罕,“过几日带小熙儿踏青好不好?”卿慕寒看着提笔写信的闻人熙。
“好!”闻人熙抬头应声,“这次提前些派人清好路线”。
“自然,小熙儿放心”,刺杀这种事儿他也舍不得再让他的小熙儿经历一遍。
卿慕寒无意一撇看到了闻人熙的字,前世他是见过的,字体规整,自是好看,只是那时病入膏肓字终究有些绵软无力,
如今一撇一捺都透着锋芒,笔力遒劲,规整中不失少年意气,像极了他这个人。
看他写完回信,卿慕寒唤人来将信送去北疆:“小熙儿赏脸给写幅墨宝?”卿慕寒嗓音含笑。
“锦翊又打趣我,若论起来,摄政王大人的字才是大安公认数一数二的好,不若摄政王大人先赏个脸?”闻人熙歪头含笑看他,一副精明的小狐狸样儿。
闻人熙这话倒不是胡说,卿慕寒的字确实好看,只是不同于常见的行楷,似草非草,每个字都狂野仿若无规矩能束缚,连起来却又自有一种规律,自成一派,极其耐看,无数人争相效仿却总不得其精髓。
卿慕寒没忍住抬手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好,我和小熙儿换一副成不成?”
“嗯,不过此番锦翊亏了”。
卿慕寒没接话,亏了吗?他倒是不觉得。
二人一人占了桌子一角,写完后看了眼对方的却相视而笑——那两张纸上赫然是四个相同的大字“平安顺遂”。
卿慕寒觉得他的小熙儿前世太苦了,今生他护他平安顺遂。
闻人熙觉得锦翊幼时经历过于坎坷,往后只愿他平安顺遂。
他们将心中最好的祝福送给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