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身子为重……”白芷和半夏听到那个曾经就她们于水火的男人的死讯,也心痛难当,勉强安慰着聂柔。
丹桂抱着聂柔,心疼地一遍遍轻抚她的脊背道:“只是外头的人瞎传,您别忙着难过,许是消息有误也不一定……”
聂柔怔怔地看向门外,天色猛然暗了下来,乌云压境,雷声滚滚。
“都退下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聂柔披着乌发,独自一人在榻上坐着,神色愣怔。
他真的死了……
那个曾对她疼爱有加的男人……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明明就是早有预料的事,早该有心理准备才是,她却不知为何心中钝痛不已……
她早已做好了独自抚养孩儿的准备,他死了,对她们母子俩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对。
只是死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实在不该如此伤怀。
五个月的身孕让她身子笨重,兴许是感知到她的压抑和悲伤,小腹竟然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
“夫人?夫人你醒醒!”
寝房内乱做一团,丹桂惊慌失措地望着不省人事的聂柔,以及她裙下殷红的血迹。
半夏和白芷也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给聂柔把脉,掐人中。
……
聂柔再次醒来已经是一日之后,刚睁眼便不自主流了两行清泪,喃喃念了一遍周郁川的名字。
“夫人醒了?真是万幸!”
“亏得那花道人来此处寻亲,借咱们的屋檐躲雨,听到您昏倒了连忙给您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