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这荒谬的朝堂,让他们一家人进退维谷,他们的性命宛若这世间的浮萍一般。
沈西宁似乎早已看透这世间的一切,但却未曾想到,这世间的一切却准备将他们彻底推入这荒芜的世界之中,让他们不得不起身反抗。
之后的几日,便能听闻街上处处都是赞扬之声,似乎是那圣上在不断惩治恶人,皆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围在太子身边的那群投机分子,他们搜刮民脂民膏,将他们杀之,以后快,并且将这些人的头颅悬挂在菜市场和城门口,除了警示众人之外还有彰显圣上的贤明的意思。
春幸每每从府外回来便都是一副很是激愤的模样。
“小姐,这么多人都杀了,但是偏偏其中并未有那邓炎!这岂不是不公平!?这邓炎不知道在当地究竟都贪污了多少钱财,糟蹋了多少良家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春幸便是都知晓,那陛下如何会不知晓?他现如今之所以不知晓,无非是因为,斩杀这些人也并非是圣上的本意,而只是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之后的结果罢了。
沈西宁本以为日子便会这样一日一日过下去,但是她却忘记了,沈家的人立于朝堂之上,怎么可能能过上这般简单的日子?
次日清晨,沈西宁便是刚刚醒来,房门上已然有一个箭直直地射在上面,箭下挂着一张纸条。
沈西宁看见这纸条,眼神之中并无疑惑之意。
这纸条,便是早就该来了。
“沈家女,当待嫁闺中,若是不嫁,杀之。”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春幸有些急了。
“小姐莫怕,我们便是将房门紧紧地反锁上,如此,向来这太傅府内,便是那太子,应当也不敢做些什么。”
呵。
没用的。
对于太子来说,重要的并非是沈家,而是沈家所代表着的权势地位,一旦沈家和太子结婚,那么便是沈家后面的无数势力都要随之和太子相结合,到了那时,便是当今圣上都没办法。
沈西宁捏紧了手中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