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笑笑,回过头来,看着的方向赫然是沈西宁的方向,他的语调平缓,礼数倒也周全。
“沈家小姐,在下姜玉,乃是姜家掌门人之子,现如今父亲有事前去下面庄子,今日之事,便是我来,再将此事转达给父亲,乃是一样的。”
沈西宁脸上带着丝巾,她未曾下车,只是冲外面喊道。
“既然如此,春幸,将人带去酒楼,我们详谈。”
只是到了酒楼,沈西宁脸上的丝巾仍旧未摘,姜玉倒是也不强求,甚至对沈西宁脸上是否真的肌肤溃烂都毫不感兴趣,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来一个药膏,推到了沈西宁的面前。
“这是姜家研制的玉肌膏,此膏因着原作物的产料极少,所以产量很少,现如今市面上已然卖到了万两银子,表妹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拿去用用,对肌肤有好处的。”
沈西宁没收下这药膏,她眉眼淡淡,看着这药膏,话中言语却含糊。
“你这般笃定,便不怕我用了这药膏之后,脸上伤痕越发明显,以至于赖上姜家吗?”
姜玉笑笑。
“表妹此番前来应当不是为了这药膏的事情吧?姜家做这药膏的生意已然做了这么多年了,便是治病救人的生意做得,这美容养颜的生意也做得,从未听说过肌肤溃烂之说。”
“这便是你判断我来此处并非是因为这药膏的缘由?未免过于武断了些。”
姜玉看着沈西宁,眼神笃定,语气却仍旧温柔。
“表妹特意挑在傍晚人少的时候前来告状,询问这药膏的事情,说明虽然是寻衅滋事,但仍旧是为着姜家的利益着想的,而表妹下午的时候来过姜家,只不过被姜家的管事嬷嬷拒绝了,想来表妹定然是有事相议,表妹不妨有话直说。”
倒是个聪明人。
知进退,说话办事又颇有分寸,若是在朝堂之上,定然是一个好官。
沈西宁挑眉。
“此次前来,一为叙旧,二想得知当年母亲的遗作是否还继续留着,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虽然未曾走动过,但是姜家也不至于对我这么大敌意吧?”
姜玉没有直言,只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