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有了钞票,工作又有了着落,刘啸毕业前的这段日子可谓是惬意至极,他周围的人整天东奔西跑,费尽心思要找一份满意的找工作,而刘啸做好论文之后,就每天守在电脑前做数据拆包,研究他的黑客技术,闲下来的时候,就去自习室睡觉,或者去草皮看来来往往的美女。
正躺在床上思考问题呢,桌子上的电话“嗡嗡”叫了起来,刘啸有一种预感,肯定是张春生打来的,他最近时不时总让自己过去下棋,虽然每次都输,但似乎张春生已经把胜负看开了,更多的是享受这个乐趣。
刘啸爬起来,看看显示,果然是张春生打过来,就接了起来,“张伯好,又下棋?”
“都火烧屁股了,不能再下棋了!”张春生口气很焦急。
刘啸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公司一趟,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张春生怕刘啸不放在心上,又特意叮嘱道:“现在就来,我派司机去接你。”
刘啸连说“不用不用!”,心里就有些纳闷了,看来张春生这事还挺急的,不过他找自己去商量又有什么用,自己一个学生,好像顶不上什么大用啊,“你别着急啊,我现在就打个车过去。”
挂了电话,刘啸突然想起一事,难道张春生想开了,要在张氏大搞信息化建设了?
赶到春生大酒店,刘啸就直奔张春生的办公室,路过那个电话线路板箱子的时候,刘啸还特意瞄了一眼,箱子重新换了一把锁,上面贴着“严禁私自打开”的标语,保安时不时都要巡到这里来看一下。
张春生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脸的火气,不知道在和谁生气呢,看见刘啸进来,就站了起来,往会客沙发那里一指,道:“刘啸,来,这边坐。”
“张伯,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把我叫了过来?”刘啸坐了下来,道:“我看你今天气色不太好。”
“能好得了吗?”张春生气呼呼地喝了口水,“早上寥正生那个王八蛋突然请我吃早茶,见面就吹牛,说他们寥氏最近请了一位计算机高手,要对整个寥氏企业进行资源整合,搞什么企业信息决策系统,还要搞什么什么无纸化办公。他搞就搞了,为什么偏偏要来告诉我,还不是笑话我老张没文化嘛,想想我就来气。”张春生激动地站了起来,“对了,他还一个劲吹他儿子是多么多么有才,在国外喝了多少的洋墨水,他准备要交权,放手让他儿子去干,这不就是说我们家姗姗没出息,没上个好学校嘛,简直是气死我了。”
“消消气,消消气!”刘啸急忙劝着,“他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生气嘛,你这一生气,不刚好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意嘛。”刘啸对于张氏和寥氏的斗争也是有所耳闻的,封明市的另外一家五星酒店,就是寥氏的正生大酒店,张廖两家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谁也不服谁,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深的怨念。
寥氏的寥正生出身文化世家,他一直就瞧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张春生,想尽办法要挤死张氏,没想到张氏越打越大,最后两家落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不过,寥正生在下一代的培养上就要比张春生有远见,他把儿子寥成凯很小就送到了国外深造,现在儿子学艺归来,长了本事,他自然要来张春生跟前抖一抖,我商场上压不过你,其他方面总压得过你吧。
张春生再次坐了下来,“我已经想好了,他们寥氏搞,我们张氏就绝不能落后。我真是后悔啊,上次没听你说,要是我们张氏能抢先一步先干上,哪还轮得到他寥正生吹牛屄。”
刘啸哭笑不得,不知道张春生这是什么逻辑,“人家都已经笑话过了,你就是现在马上搞不也已经晚了吗?等你搞成功了,寥正生又来找你喝茶,说:‘老张啊,你队形保持得不错嘛,我们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时时盯着我们寥氏的脚后跟。’,那时你要怎么回答?”
“他敢!”张春生没了主意,跳起来说着狠话:“他敢这么说,我就敢揍死他那个老王八蛋。”
刘啸无奈的摇了摇头,“照我看,这个信息系统还得搞。以前咱确实是落在了寥氏的后面,人家搞房产,咱也搞房产,人家搞酒店,咱也搞酒店,就算寥氏不来笑话咱们,外人也是要说的,说寥氏是行业开创者,而咱们是跟风者。”
“你小子说话怎么前后不搭调啊,那我们搞了,不还是跟风的吗?”张春生有些气闷,刘啸这话等于白说。
“我还没说完呢,这跟风和跟风也是不一样的,咱们要跟风,但咱们不模仿啊。”刘啸整理了一下思路,“举个例子说,别人有搞房产的,也有搞酒店的,那咱们就搞个酒店式公寓、或者是公寓式酒店,只要咱能玩出新花样,那咱就不是跟风,咱们这就是创意。这次的网络建设也一样,虽然我们步伐上落了后,但只要我们起点高,眼界远,做出来的东西更加人性化,更能符合未来企业发展的需求,更能提高企业的运转效率,那日后大家评价起来的时候,他们寥氏就是开创者,而咱们就是新起点的领跑者,这就叫‘输在了起点,赢在了终点’。在接受新事物上,我们不但要比他们快,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比他们能更好地使用和利用新事物,光快有啥用啊!”
“对,对,对!”张春生大喜,“就是这个意思!他寥正生先下手不一定就强,我们后下手也不一定就遭殃,说不定我们反而会后来居上呢,以前不都是这样嘛,哈哈哈,你小子说得太对了。”
刘啸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些道理张春生都懂,而且一直都是这么办的,只是今天他怒火攻心,乱了方寸,又被自己一反问,反而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