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砚台砸向了他。
他微微挪开脚步,躲开了砚台,砸到身后的江淮身上。
江淮“扑通”跪下,双手捡起了掉成两截的台砚,哪怕被砸伤了,他都不能处理自己的伤,而是将台砚先递给高公公。
如今高公公也是一脸自危。
“太子,你好的很呐。”
“向父皇学的。”
“你……”景仁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萧皇后就是景仁帝费尽心思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夺人臣妻的人,哪来脸怪他呢。
顾长宁道:“父皇,儿臣是来帮父皇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气父皇的。”
景仁帝:“……”
“死了那么多人命,就为了让谢家嫡长女入东宫?她已是二嫁妇,你问问朝堂那些大臣同不同意。”
臣子们一个个猴精,都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东宫,他当初为顾长宁甄选东宫选秀名额时,基本不考虑谢锦云。
太子却上赶着要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顾长宁俊颜沉了沉:“父皇,谢家嫡长女与逃兵宋谦的姻缘,是你下旨告诉世人,婚姻无效,又何来二嫁妇的说法。”
“你是真蠢还是装。”他不过是卖谢家长子一个面子,再说宋谦的事情太过恶劣,他才会动了心思帮谢家一把,虽说圣旨写着婚姻无效,但谢家女毕竟嫁入永宁侯府守了七年。
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