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听到这话,心中已有数了。
众人异口同声回道:“是。”
“赵太医,便由你来负责太子和太子妃,孙太医,这些日子你去慈惠宫负责太后的身体。”景仁帝眼眸深沉,大拇指不停地转动佛珠。
把该敲打的话都说完后,景仁帝便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顾长宁:“公主行事嚣张了些,可念在她同时失去双亲的份上,也无需同她斤斤计较,你安心养伤,这些日子就不必上朝了,朕会派靖王前往西关接辰国使臣入京。”
话落,景仁帝也不想看顾长宁是什么表情,便负着双手离去。
顾长宁盯着景仁帝离去的背影,薄唇轻扯,眼中一片凉意。
几位太医也离开东宫了。
谢锦云起身走到顾长宁身边,心疼地问道:“夫君,她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顾长宁摸了摸胸膛:“她怎么可以伤得了我,倒是赵太医的药挺好的。”
药膏冰冰凉凉,有止痛药效。
但是顾长宁把药膏扯下来,丢在地上。
谢锦云低头一看:“这药有问题?”
江淮用手帕包好药膏:“赵太医是皇上的人,这些年一直是懿贵妃的御用太医,而懿贵妃却一直无法平平安安的生下子嗣。”
谢锦云瞳孔震颤,下意识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所以,皇上对我有孕之事不但没有欢喜之意还想用当年对付懿贵妃的法子来对付我?”
“他想废储。”顾长宁轻轻地说。
谢锦云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