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长生终于起身，默默收起了那枚莲子，继续动身。
虽然苦，身体里却涌现出了大量的先天精气，先天道图在轻鸣，一点点被填充，至少不是无用功。
凭着感应，他寻到了一处山谷，四面环山，流水淌过，只见一片生机盎然，山谷中淌着一头妖兽的尸体。
似乎刚被人斩杀，地面上的血还没凝固，尸体都还带着温热。
显然这些机缘早就被人找到了，周遭还有打斗的痕迹，只是没能带走机缘。
山谷中央有着一株一尺高的小树，随着微风拂过，树叶不多，摇曳时不断摩挲发出声响，上面长着四枚果子，一枚已经成熟了，通体泛着晶莹的红光格外诱人。
其余三枚还透着青涩，无不例外，全都萦绕着先天精气。
这是诞生在先天中的灵物。
陆长生也没想到，自己来晚了，还能剩这么多机缘，尝试了一下带不走，索性他张嘴咬向了果子。
黄莲苦他认了，可几颗果子而已，就算没熟，顶多就是酸涩，能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随着一口下肚，他沉默了。
一种触及灵魂的酸涩涌上心头，酸到人发抖，别说牙，人都软了，不仅如此，它还涩，涩到头发发麻。
那是另一种人间疾苦，可以和黄莲并驾齐驱。
最终他决定，把熟的留到最后吃，先苦后甜，最后来清清口。
可是就在他吃到最后一枚的时候，他说不出话了，泪眼止不住的流，在忏悔，在赎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果子还没树叶好吃，最起码它只是涩，还蕴含着一点先天精气。
临走前，啃了一口树皮，没什么精气，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