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刚看了一眼于奶奶,迟疑道,“房租一直不变?”
连猪肉都涨了,各种物价都抬头,改革开放搞活了经济,物价自然也不可能再由国家来全盘制定。袁洪刚这人其实挺正派,虽然刘勇帮了他家忙,他却是替于奶奶考虑——2000块一年的房租都是于奶奶拿了,国棉三厂分配的利益就是小楼其他房间的使用权。1983年的国棉三厂一年能为国家创造两三千万的利益,2000块还不被厂子的领导放在眼里。
要这钱,不如多给职工分配点住房,厂子里上万的工人,职工的住房问题等待改善。
现在的2000元还是很值钱的,85年过后物价就要飞涨了,夏晓兰不是标准的黑心鬼,却也不是真正的冤大头,看于奶奶一个孤老婆子可怜?
别逗了,说起来人家才富的很,不过是房子现在不能卖。
“那就每年上浮10%的租金吧,第一年是2000元,第二年2200元,第三年是2420元......租约到期最后一年,我要出4700多元。”
每年涨10%,十年翻了一倍多。
袁洪刚认为可以了。
个体户的生意能不能做10年都说不好,今年拿得出房租,明年是啥光景更不好说。不过袁洪刚希望夏晓兰能长长久久租下去,厂里分到那里去住的职工也不用搬来搬去。
“可以,就这样。”
10年一共能拿差不多32000元。从1983年-1993年,到九十年代初期,32000元还是很值钱的。不说别的,于奶奶只靠这笔钱用于日常生活,晚年至少衣食无忧。
至于十年之后,老太太的生活该怎么办?
夏晓兰一笑:“我有个附加条件。”
她要有小楼的优先购买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