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姑姑心里着急,想为小尤减轻负担,也不想被我们养着,我们能做点啥?”
夏晓兰也在想这个问题,汤友茹能做点啥。
找点简单的手工活给汤友茹做?
不是,她好歹也被那么多人叫一声‘夏总’,夏总的姑姑只能在家糊火柴盒,做做塑料花,靠计件赚辛苦钱......就算夏总不要面子,把汤友茹给累坏了,赚的都比不上雇保姆的费用,得不偿失。
夏晓兰觉得工作分两种,一种是糊口,另一种是实现人生价值。
汤友茹需要的工作,要满足前一种需求,最好也朝第二种需求靠拢,汤友茹还不到40岁,凭啥就不配有梦想?
“妈,您让我想一想。”
夏晓兰也想要帮汤友茹找一条适合她的路。
汤友茹幼时很聪明,被卖掉后就没能继续上学,识字都是进工厂后自学的,这不是被社会承认的学历文凭。
但汤友茹很有韧性,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扎根,这次去美国治病,尤丽学英文,汤友茹也跟着学,经常是尤丽在汤友茹病房里背单词练口语,汤友茹给女儿充当陪练,也一起学那拗口的会让她自己舌头打结的英文。
如此一年多,尤丽从语言学校毕业通过考试申请到大学,汤友茹学的没有尤丽好,却也有了和外国人日常交流的水平。
这话是季江源说的,他特意去美国接汤友茹,除了汤友茹行动不便,原本也是担心语言不通让汤友茹在国际长途飞行中害怕。
哪知汤友茹的英文居然说的还不错!
当时在医院,汤友茹和主治医师、这一年多照顾她的护士和护工们告别时毫无交流障碍,季江源很是惊奇,通过他一路的观察,认为汤友茹这口语水平在美国生活也没太大问题——这听来很不可思议,汤友茹这年纪,毫无基础学外语,怎么会比年轻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