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镇还没醒,粗重的呼吸着,呼出的气都滚烫的让人害怕。
桑云亭先拧了一个小帕子放在乌镇额头上顶着,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酒瓶。
这都是以前镖局里有人生病的时候,大夫传的一些降温的法子,如今正巧能用上。
桑云亭这一个晚上都没能闭眼,这就是做好人好事的代价。
她将湿帕子捂着巫镇额头之后,便用另一条帕子沾了酒精,给乌镇擦拭身体腹部,脖子,腋下,腿弯这几个地方。
都是之前大夫教过的,可以让人体快速散热的地方。
如果有药当然最好,可她若是叫大夫抓药熬药,就一定会被人发现。哪怕是自己装病,也一定会惊动别有用心的人,那样巫镇藏着躲着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桑云亭不是个猪队友,她特别拎得清,做好事可以,但是不能坏别人的事。
到了半夜,巫镇身上的热开始退了,他终究还是身体强壮,比寻常人的抵抗力要好很多。
桑云亭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不是太满意如今这个对食相公,可也不能刚成亲,就当寡妇吧。
巫镇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入眼的是正在打盹的桑云亭。
嗓子有些干,巫镇慢慢回忆了起来。
自己倒下的前一刻,确实看见桑云亭爬围墙进了门,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巫镇清了清嗓子,桑云亭立刻就醒了,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一些血丝:“老爷你醒了?”
不是什么致命伤,如今热退了,人也醒了,就没多大事儿了,后面只要不剧烈运动,等着伤口慢慢长好,就好了。
巫镇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嗓子干哑的很,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