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丽正门下,沈子宁一袭白裳身影单薄。
原本还明媚的天此刻乌云逐渐聚拢,一股黑云压城的窒息感笼罩着整个皇城。
沈子宁抬眸瞧了头顶上方的乌云一眼,冷冷一笑。
瞧吧,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她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自由自在地快活一生,奈何总是我不犯人,人却处处犯我。
轰隆一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
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奈何雨势越来越大,她索性也就仰头任凭雨水冲刷。
城外马车里,沈采盈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外面的杏柳亦是开始抹泪。
沈子宁是受罚,旁人都不得靠近。
“二小姐,小姐要跪到何时?这么大的雨,恐会淋坏身子的!”杏柳吸着鼻子,撑着伞在马车窗边来回踱步。
沈采盈蹙眉:“今日皇后娘娘大怒,恐怕一时半会无法消气。”她眸色一亮想到了什么,“走!快回府!”
杏柳惊诧:“可是大姑娘她!”
“长姊是被皇后娘娘责罚,如今只有请爹爹进宫向皇上求情!”沈采盈郑重说着。
“是!”杏柳连连点头。
大雨滂沱,沈子宁几乎要睁不开眼,视线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的皇宫,那条不见尽头的宫巷似无尽的深渊。
自由?似乎无论在哪个朝代,自由都是人的原罪。
猴子可以谈自由,不被圈养的猪狗牛马尚且都可以自由,唯独人不可。
她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