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氏的辱骂,沈子宁没有任何反驳。
赵氏骂得累了,才没好气地做到了另一侧去。
牢房之中寂静得可怕,二人皆是无言。
沈子宁这才发现,这些年来,她过得太安逸,在相府之中,在爹与大哥的庇护之下,她无忧无虑,不问世事,导致如今相府发生这般重大的变故,她却丝毫没有办法。
她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来,月光照在她的脸颊上,神态木讷,一双桃花眸此刻肿得不成样子。
哪怕一想到爹,她的心便会绞痛,但似乎已经流干了泪水,已然哭不出来。
她看着手中的信却不敢打开。
是不是不打开这封信,爹就还没死?
只要未曾见到爹的尸首,她就相信爹还活着,方才那些话,定是许秉文欺骗自己的!
她正失神,余光瞥见赵氏身子一动。
沈子宁连忙将信件收了起来。
这是爹留给自己的东西,不能让赵氏看了去。
她想着,紧紧护着怀中的东西躺在冰凉的地上。
不知不觉睡去,梦里她看见了爹站在面前。
“宁宁,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了,爹只能陪你到这里。”
梦里的伤心亦如潮水席卷,她在梦里声嘶力竭求爹别走,可一切都是徒劳。
翌日一早,狱卒推开牢房,再次给沈子宁与赵氏戴上枷锁,粗鲁地将二人带走。
今日是流放的日子,沈子宁被押出大狱终于见着了沈源与易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