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将暮,蒋德钟父子俩也该离开。
蒋德钟直接让人把装着银子和铜钱的箱子抬进来:“秉宽啊,你考中举人,以后的应酬必定就多了,明日你要去参加鹿鸣宴,也要换一身行头,这些就当是老夫馈赠给你的。”
这次也不说借了,直接要馈赠。
张周笑道:“岳父,这怎么好意思?”
“欸,说好了,也不能白给你,我城外还有个几百垧地,你看是不是……”
果然是老狐狸。
张周心想,今天说好了来恭贺我中举,怎么突然就开始说投献的事了?
你蒋老头不市侩,还有谁市侩?
“岳父啊,伱也知道,我这边才刚中举,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办,不如等回头我们再行商议,这银钱你还是先带回去吧。”
张周的意思是,投献成不成,咱回头好好算算账。
别以为给我点钱,就想把投献的事搞定,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何况你只是成天想算计我的岳父?
“钱还是要给你留下,看这样子,有点乱,要不要也给你留几个人守着院子?”
“不必了!岳父走好。”
“没事,老夫今天没喝酒,走路稳当得很,话说跟别人喝酒,就算是把人喝趴了,我也照样健步如飞。”
“爹!”
一旁的蒋山权听不下去,都是人家手下败将了,还在这里装老酒鬼吹牛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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