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
朱祐樘在跟大臣们提到了惩罚张延龄的事情之后,非但没轻松,反而紧张和焦躁起来。
本来要回来批阅一下奏疏,结果提起笔却一点精神都没有,连内阁的票拟都不想看。
陈宽道:“陛下,到现在还没有地动的消息,会不会这次……不会有了?”
张周说在二月十六发生地震,现在都已经二月十九了,怎么看好像都已经错过时间,再加上陈宽对张周质疑辽东有冒功的事心怀不满,才会试探着去这么进言。
“你是说,秉宽针对延龄?”
朱祐樘登时面色不悦,回头瞪着陈宽。
陈宽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一旁的戴义急忙找补道:“这意思,或是因为陛下已看押了建昌伯,所以上天收回了警示?”
朱祐樘提起笔来,随即在一份奏疏上随便划拉了几下,却正是有言官为建昌卫指挥使彭泉求情的奏疏,而朱祐樘的批示很简单……另议。
看起来皇帝对于是否发生地动的事,也在焦虑,既希望地动不要来,又觉得事情大概没那么简单。
彭泉那边本来就没定罪,只是拉到京城下诏狱“问事”。
朱祐樘道:“彭泉到京师之后,交都督府,便不下法司狱。若到二十二,地动的消息没到,放延龄回去!若发生,让他去西北从军,就这样。”
等于说皇帝还是要等“天意”才能给张延龄定性。
有地动,张延龄就成戴罪之身,如果没有……彭泉虽然不惩罚了,但张延龄也就只是被关几天小惩大诫一下就回家继续当他无法无天的外戚。
……
……
当天上午,张周的杂货铺就要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