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知道,在外候着。”
按住惊慌的怀中人,裴晏危冷冷开口。
帘外,宣文央死死捏住拳头退了出去。
梦中,他可是靠治水立了大功,若非如此,他不会拼着父亲反对也要向陛下请命赶来肃州。
“一个死阉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走到正在擦干裙摆的许梦玉身边,缓和了神色,“梦玉,让你跟来受苦了。”
至于带上这样一个肩不能扛的妾室,自然也是因梦里为许梦玉在他身侧帮忙立了不少功。
许梦玉含情脉脉看着他:“央郎,只要跟在你身边,再苦再累都不怕了。”
听着帘外传来的低语声,沈拂烟朝着裴晏危笑:“治水还不忘带上妾室享乐,你怎么会允许他跟过来?”
她绕到裴晏危身后,看着透过衣料渗出的血迹,眸光微动。
“他自己在陛下面前请了军令状,”裴晏危颔首冷笑,见沈拂烟眼底盈满泪意,于是扭身抓住她的手腕,“一点小伤。”
“是我方才碰裂了你的伤口,”沈拂烟执意凑近,“再为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她解开他的衣带、褪去外袍,裴晏危不禁闷声哼笑:“玉儿倒是热情的很。”
手中把玩着青丝,他沉声问:“怎会来了这里?”
沈拂烟将恒王和沈家作的死为他讲了一遍。
“真是找死!”听到她被禁军押着在大街上走,裴晏危周身气势陡然一沉,释放出凌厉的威严。
“没事,最后倒栽葱的还是他们。”
沈拂烟弯着眼替他擦干伤处新涌出的血。
“这是在官道上,怎么还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