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烟!”宣文央死死忍住自己的怒火,故作苦涩道,“我知你心中一直对我与梦玉的事有隔阂,你对我的责备我亦能理解。但,你怎能如此狠心地落井下石呢?”
“停!”沈拂烟被这些空洞而虚伪的言辞所刺痛,她不禁皱眉,打断了宣文央的言辞。
“这里不是你演绎苦情戏的舞台,我也不是你的观众。你这些话,在这里只会让人贻笑大方,徒增笑柄。”
她转身朝裴晏危行了一礼:“下官的建议便是如此,至于是否可行,还请都督定夺。”
说罢,她转身朝着关押许梦玉的地方走去,远远听见裴晏危带着笑意的声音。
“沈女官此谏不错,准了。”
许梦玉被单独关在靠近恭房的院子里,为了防止时疫传染,甚至连笼子也未开,只给她盖了一层油布。
远处,看守的士兵们低声议论。
“沈女官说了,不可苛待她,咱们这算不算……”
“咱们给她盖了油布遮阳,吃喝也未曾短缺,这若是都算苛待,那她想要怎样的待遇?”
“就是,她若是真染上了时疫,到时候传染给我们,那可就麻烦了。”
许梦玉在笼中瑟缩着,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时而低声啜泣,时而发出尖锐的笑声。
“沈拂烟……你这个贱人……”她口中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抓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缠在手中拼命编织,许梦玉如梦初醒般抬起头。
看到身上那些没有换下的衣袍,她眼底露出恐惧。
“放我出去,让我洗澡更衣!”
她原计划得很好,偷了豕牢泥巴扔去内城,形成新的时疫后,沈拂烟无论如何也无力回天。
谁知沈拂烟竟敢叫人跟踪她,真是个阴毒狡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