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帝身侧的太监当即去后宫请嬷嬷。
宣左相深感无力回天,已经瘫软在地。
恒王眯眼盯着沈拂烟与裴晏危,突然开口:“就算长乐的话属真,这药都吃进肚里了,谁又知晓是否真是别国秘药?”
他靠着宣文央那日下跪追妻之举,已经完完全全探明了裴晏危这个阉人同沈拂烟不可告人的关系。
现在恒王只想恶心恶心他俩。
沈拂烟瞥他一眼,冷冷道:“宣文央平日里将此药随身携带,稍后陛下请人搜身便是。”
齐渊帝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沉默在大殿内蔓延,过了一会,姚皇后派了位贴身嬷嬷过来,沈拂烟随嬷嬷去往偏殿验身。
一群大臣,如同等待产房中的妻子一样,紧张又沉默地站在殿内。
自多年前那次西北战败,朝堂上已多时未曾有过这样凝重的时刻。
宣文央同宣家人一起,被浩浩荡荡带入大殿,他酒醒了一半,看见宣左相跪倒在地,登时一个激灵,大声嚷嚷:“沈拂烟!你竟敢诬陷我,我何时通敌了?你我成婚三年,该做什么都做了,怎么好意思当着百官的面说那种不知羞耻的话!”
话音未落,便有锦衣卫出现绑住他的手脚,将他的嘴塞布堵住。
“御前不得失仪,”裴晏危冷声清斥,又回身朝齐渊帝行礼,“陛下,这才清晨,宣二公子便醉得人事不知,进殿后非但不行礼,还大声喧哗,足以见左相家风不严。”
其他人听了,纷纷赞同不已。
在家如何放浪形骸是一回事,可这会儿都到御前了,宣文央还这副醉鬼模样,实在是有辱斯文。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
众人心思各异之时,沈拂烟同嬷嬷从偏殿入内。
“启禀皇上,长乐公主仍为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