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查后宫内侍就算了,竟敢动裴卿!”
齐渊帝抖着胡子,厉声喝道。
裴晏危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心腹重臣,他在朝堂之上,对别的大臣直呼其名,只有裴晏危担得起“爱卿”这个称呼。
德妃竟敢将手伸到前朝。
他的恩宠,到底还是使德妃得意忘形了!
德妃捂着脸,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沈拂烟冷眼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高高肿起。
德妃自以为有太后撑腰,而这皇宫的主人最终还是皇帝。
齐渊帝不是初出茅庐的软弱帝王,他执政二十余载,与朝堂之间的平衡,哪里容得下宫妃打破?
太后太自以为是,德妃也太掉以轻心。
“皇上恕罪,臣妾也是一时心急……”
德妃慌忙爬起来跪到齐渊帝脚边。
然而齐渊帝正处在盛怒中,如何肯轻易饶恕。
他看也不看德妃一眼,径直坐到皇后身边,看着紧闭的偏殿门,神色阴沉,“去,叫裴卿出来,他不必参与这场胡闹。”
帝后坐在一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端庄肃穆,而德妃肿脸跪在地上,犹如落水山鸡、跳梁小丑。
她一生好强,纵使姚皇后封后那日,也未如此狼狈过。
“陛下,此事关系到后宫安危。未免陈昭仪这事再犯,臣妾还是觉得,应该……啊!”
这一下,不是齐渊帝,而是姚皇后摘了手上的指套,用力掷到了德妃身上。